“不是我要見他,是他要見我。”洛瑤說著直接往二樓的樓梯口走去,綠柳隨即跟上。
田掌櫃的越聽越糊塗,這名男子幹嘛這麼早要見洛小姐?
洛瑤快步來到玉蘭閣的門前,讓綠柳守在外麵,自己推門進了房間,便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黑眸。
“不知雷堡主找我何事?”洛瑤說著來到雷震遠的對麵坐了下來。
洛瑤早就聽鳳輕鳴說雷震遠已經來了京城,她和雷震遠之間的事情,鳳輕鳴也都告訴了她,而之前她看到那名送信的隨從時,就已經猜到了是雷震遠寫的信,他之所以這麼早要見她,也隻是想趁鳳輕鳴上朝的時候避開他。
雷震遠沒有立即出聲,而是看著眼前的紅衣人兒。
一身紅衣,絕世容顏,灼灼其華,瀲灩驚人,雷震遠一直都知道洛瑤是最美的,但他不知道穿著紅衣的洛瑤更是美得驚人,讓他的眸光久久不願離開。
前天,洛瑤回了賢王府,雷震遠就知道了,他便一直在等,等洛瑤回將軍府,他再去將軍府見她,但等來等去,洛瑤卻一直沒有回將軍府,而他又不好去賢王府見洛瑤,畢竟有鳳輕鳴在旁邊,很多話,他不好說出口。
雷震遠不想再一直等下去,便趁鳳輕鳴上朝的時候,讓他的隨從給洛瑤送了一封信,約她來醉仙樓見麵,他想單獨見她。
雷震遠猜想以他在望山縣的出手相助以及他母親和她母親的關係,洛瑤應該會來見他的,而洛瑤也果然來了。
當然洛瑤來見雷震遠的原因和雷震遠心中所想可是相差十萬八千裏,洛瑤之所以如此痛快地來見雷震遠,也隻是想表明態度,讓他徹底死心。
“瑤瑤,自從聽說你墜入明月潭後,我一直都很擔心你。”雷震遠的語氣很輕很淡,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話語中包含了多少的輾轉難眠,多少的擔心,多少的祈盼。
雷震遠的稱呼讓洛瑤的秀眉輕輕皺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多謝雷堡主的關心。”
洛瑤客套而又疏離的語氣讓雷震遠的眼睛快速閉了一下,隨即才開口道:“瑤瑤,我知道你失憶了,我也能猜到鳳輕鳴應該也把以前的事都告訴你了,你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聰慧的女子,你難道還看不出,你已經被卷入了無辜的朝堂紛爭之中?你應該可以想象到,以後會有多少的危險在等著你,你為何放著一片閑暇愜意不要,而要讓自己卷入那些是非之中呢?”
聽雷震遠這麼一說,洛瑤笑了笑,道:“想不到雷堡主對朝堂上的事也如此了解。”
“雖然我不會參與到這些紛爭中,但並不代表著我什麼都不知道,瑤瑤,其實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雷震遠看著洛瑤稍縱即逝的笑容,他真想把這麼美的笑容留在他的山清水秀之中。
“既然雷堡主什麼都知道,那雷堡主應該也知道,很多東西並不是你不想去招惹它,它就不會招惹你,很多東西不是你想逃避它,你就能逃得掉,很多事情該發生的時候,它一定會發生,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麵對它,接受它,再改變它,讓它向我們預計的方向發展。”
洛瑤的這一番話說得別有深意,但雷震遠還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這也讓他的心中湧現了諸多難以名狀的東西。
雷震遠一直都知道洛瑤是不同的,並不單單是她的容貌,其實她周身的光華早已勝過了她的容貌,在他心裏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抹不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