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綠柳對洛瑤的擔心讓她沒時間找淩雲算賬,看向房門又叫了一聲:“小姐……”等了片刻,依然沒有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綠柳看了盈月一眼,見盈月點了點頭,二人快速走到門前,就欲推開房門。
而如木頭一般的淩墨卻趕在了二人的前麵伸出一隻手臂橫在了她們的前麵,冷冷地開口道:“不能進去。”說著眼睛冷冷地掃了綠柳盈月一眼,便不在看她們。
“丫的,讓開!”綠柳終於爆發,瞬間出手就向淩墨胸前拍去,淩墨快速閃身躲過,一向淡然無波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波動。
盈月見狀,就想趁機推開房門,不想淩辰似乎早有準備,快速在背後點了她的穴道,使得盈月隻能惱恨地瞪著眼前的房門不能動彈。
片刻的功夫,綠柳也被淩墨給點了穴道,更讓綠柳氣憤的是這個該死的家夥連同她的啞穴都點了,她想逞口舌之快都不行。
鳳輕鳴自然聽到了房門外的動靜,身上冰冷的氣息已經收斂了起來,麵龐上的神色也恢複如初。
鳳輕鳴又靜靜地看了洛瑤一會,便出聲道:“讓她們進來。”
聞言,淩墨淩辰解了綠柳盈月的穴道,就見兩個丫頭快速地推開了門,衝進了房間,淩墨三人也跟著進了房間。
綠柳盈月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小姐,快速奔上前去,綠柳急切道:“小姐,你怎麼了?”
盈月看著自家小姐麵前空空的酒杯,心中泛著疑惑,小姐喝酒了?而且還喝醉了?
盈月以前也見過洛瑤喝過一點酒,但並不知道洛瑤的酒量如何,更不知道自家小姐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以小姐的聰明,不可能把自己喝醉的,但看小姐此時的情形,確實是醉了,盈月心中很是不解,偷偷瞄了對麵的鳳輕鳴一眼。
鳳輕鳴自然看到了盈月的小動作,笑了笑,對淩墨道:“去端一碗醒酒湯來。”
“是!”淩墨應聲離去。
過了片刻,淩墨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了房間,盈月伸手接過,仔細地看了看又聞了聞,才和綠柳一起把醒酒湯喂進了洛瑤的嘴中。
淩辰淩雲看著盈月的動作心中為爺感到憋屈,爺要想下藥至於費這麼大勁嗎?真是不識好歹的丫頭。
鳳輕鳴對於盈月的動作倒是很滿意,這樣的丫頭放在她的身邊,他才能放心。
一炷香的時間後,洛瑤幽幽轉醒,但卻感到隱隱頭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同時暗惱,她竟然把自己喝醉了?而且還在這個家夥麵前。
“瑤兒,你剛剛喝醉了,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鳳輕鳴開口。
洛瑤沒有理會鳳輕鳴的話,而是看向桌子上的蘭花酒壺,問道:“這種酒叫什麼名字?”能把她喝醉的酒她當然要知道它的名字。
“傾心釀。”鳳輕鳴沒有隱瞞。
傾心釀?洛瑤聽說過這種酒的厲害之處,一開始感覺不出來酒勁,但喝到後麵,酒勁就會洶湧而出,讓人瞬間醉倒,想到這,洛瑤不禁怒道:“你既然知道是這種酒,為何不阻止我喝?”洛瑤開始秋後算賬。
“我見瑤兒那麼喜歡喝,怎麼舍得阻止呢?”鳳輕鳴說得麵不改色。
淩辰淩雲聞言不由地哆嗦了兩下,爺,您不要這麼肉麻行不行?黑人也不帶這麼黑的吧?
淩墨依舊麵不改色,綠柳盈月可就沒有這麼淡定了,二人的臉都不由地泛起了紅暈,這賢王爺說話怎麼也不注意場合?沒看見她們在旁邊嗎?
聽鳳輕鳴這麼一說,洛瑤的頭更疼了,這個家夥幹嘛要說得這麼煽情?至於嗎?
鳳輕鳴的那句話說得雖然肉麻,但卻相當地有效果,就見洛瑤隻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隨後,洛瑤站起身來帶著綠柳盈月沒跟鳳輕鳴說一聲便揚長而去,這也難怪,她都和他正式宣戰了,還跟他客套那麼多幹什麼?
看著洛瑤的離去,鳳輕鳴並沒有出言阻止,心中有著一絲莫名的失落,不知是為了之前的計劃沒有付諸實施還是為了別的什麼,鳳輕鳴自己都弄不清楚。洛瑤帶著綠柳盈月走在回將軍府的路上,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中繁星點點,陣陣清風吹過,趕走了白天的燥熱,但洛瑤心中的不解卻沒有隨風而去。
那如畫的容顏,那淡淡的淺笑,那霸道的話語,撇開那些傳聞不說,此時已平複了心境的洛瑤覺得,鳳輕鳴絕對有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資本,但他為何單單對她緊追不放呢?若說他是為了她這個將軍府嫡女的身份,但當她隱晦地告訴他她最後可能不會再有這個身份時,他的黑眸中為何會出現恐慌之色,而不是單純的失望之色?
再者,他的那一雙眼睛,她為何總是覺得在哪裏見過?但到底在哪裏見過,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還有,她在飯桌上喝醉了,他明知道那種酒的厲害,卻不阻止她,其目的已經顯而易見,她當然不相信他所說的那種煽情的理由。
前世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特工,早就受過這方麵的訓練,即使醉酒了也能感知周圍發生的一切,她知道鳳輕鳴在當時隻是一直坐在那,什麼也沒有做,這一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