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一條顫巍巍的腿還沒踩到地麵,就被憤怒的聶亦拖回了床上,摁在柔軟的被子裏,他低頭咬他的脖子和鎖骨,在上麵留下斑駁曖昧的紅痕。
兩人四目相對,聶亦的眼底滿是戾氣,他不允許他下床,不允許他離開這間屋子。
當時的商洛還沒意識到聶亦精神問題的嚴重性,他下意識地皺眉,想要推開他。
然後被聶亦摁在身下,用一支泛著寒光的針管將不知名的冰冷液體一點一點注射進了他的體內。
商洛瞳孔緊縮,被迫瞪大了眼睛。
很快,他就意識到了,男主給他注射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催情劑。
——他發情了。
omega發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商洛來到的這個世界,因為abo的常態分化,抑製劑已經是一個很普遍的東西。
而現在,聶亦親手替他注射了催情劑,提前誘發了omega的發情期。
商洛什麼都來不及想,發情期的效果來的又快又急,他感覺自己要脫水一般,四肢癱軟。
一陣一陣的熱潮泛濫上來,他什麼話都說不了,隻能哆嗦著喊聶亦的名字。
聶亦心滿意足地看著這一切,他看著他在自己懷裏軟成一灘水,他捏住他的下巴,看見他的眼淚不斷從眼眶中滑落。
聽著他一聲接著一聲喊自己的名字,仿佛全世界隻有自己可以拯救他。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在劇烈跳動,他伸出舌頭,舔掉他臉上泛濫成災的淚水,他低聲哄他,黏膩濕濡地吻他。
發情期的商洛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纏上去,夜色中,隻剩下兩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聲,和偶爾傳來的一兩聲低泣。
等商洛發情期結束,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
他渾身疲憊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試圖詢問係統,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有多長時間,係統沒有回答。
商洛感覺自己像被拋棄了。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身後的聶亦又纏上來,他眉頭微蹙,下意識地起身想推開他。
然後黏熱的鮮血抹在了商洛的臉上,聶亦偏頭,用鮮血淋漓的左手替他擦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他皺著眉問他,想去哪,為什麼要離開他?
商洛看著他被刀子割的血跡斑斑的手掌,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責怪聶亦的意思,聶亦卻已經審判完畢自己。
死亡一次或許給男主的打擊真的太大,聶亦的精神看上去已經不太正常。
商洛沒有應付這種事的經驗,隻能盡可能地順從他,努力安撫聶亦的情緒,全盤接受他所有不正常的偏執行為。
他給商洛的眼睛蒙上黑布,商洛順從了。
他想給他的腳踝鎖上鐵鏈,他想了想,也接受了。
麵對聶亦偶爾的焦躁不安和自殘行為,商洛隻是抱著他,不斷地拍打他的後背,溫柔地唱歌哄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被“囚禁”的遭遇表達過任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