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試探道:
“你能不能把我脖子上這個東西取了啊,我保證我不會亂跑,就在周圍轉轉。”
哈迪斯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起伏:“不過兩天而已,當初艾裏安被關在地牢裏,你天天和他一起待在裏麵,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覺得無聊,不會鬧著想離開?”
救命!
為什麼總要拿“艾裏安”舉例子,做對比啊!
偏偏自己還什麼都不記得,我哪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八成是為了刷男主愛意指數。
偏僻地牢,朝夕相處,多適合培養“奸情”,啊呸,不是,是培養“愛情”的浪漫聖地,自己以前肯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商洛不知道怎麼回答,低頭,無意識地扣手指,卻意外地摸到一手血。
——他右手掌心,那道被哈迪斯剛剛治好的刀傷,再一次出現了。
他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這一切,臉上的肌肉漸漸變得僵硬起來。
好離譜啊!怎麼還有這種逆天的設定。
哈迪斯看到這樣詭異的情況,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噬魂彎刀,看來比他想象中還要麻煩一點,傷口用常規的療法竟然沒用。
商洛舉起自己流血不止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魔王,哦不,殿下,救救我!我不會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因為一個小傷口流血不止而死掉的人吧?”
哈迪斯低頭看他:“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花心思救你?”
唉,不是我說,真就提上褲子不認人唄?
就算你現在還沒有愛上我,咱倆也睡過了吧,再不濟也有“一夜炮友”情吧,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商洛內心腹誹不止。
但這些話,他可不敢當著哈迪斯的麵講。
他隻是低下頭,假裝自己是一個自閉的正在等死的蘑菇,自暴自棄地看著手上流血不止的傷口。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身體真的不太舒服,商洛感覺自己有點頭暈目眩,昏昏沉沉,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哦,那算了吧,你確實沒有必須要救我的義務……”
哈迪斯氣息一滯,臉色終於沉下來,他磨了磨牙生氣道:“剛剛還說最珍惜自己的命,現在就這麼放棄了?”
哈迪斯扯過毯子,將人裹起來,直接攔腰抱起,就往外走。
商洛懸空被抱著,昏昏沉沉中卻還記得重點,抓住他的手臂,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等等,這個東西不解開,我不能出這座宮殿,出去了會死的。”
哈迪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一個響指。
冰冷的項圈應聲而解,從商洛的脖子上脫落摔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聲。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現在可以了?”
好耶!終於把這玩意兒給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