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他為了妹妹的醫藥費打黑拳被人暗算,他眼都不眨從三米高觀眾台往下跳,接住擂台上腹部中刀的他,他半個衣衫都是遲野身上的血。
明明鮮血的溫度不高,卻燙的人連心髒都緊緊蜷縮起來。
他低頭摸了摸懷裏遲野冰涼的側臉,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上麵,維持著這個姿勢很久很久。
係統有些遲疑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宿主,你是對任務目標產生感情了嗎?」
「這樣很危險,一旦攻略對象的愛意指數達到五顆星,你的意識就會被強行抽離出這個世界,你們是沒有結果的」
商洛搖了搖頭:“我沒有。”
“——我隻是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完全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罷了。”
“你放心,我會完成任務的,我隻希望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把對他的傷害盡量減少到最低。”
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抱在一起睡了過去,沒過多久,商洛就被懷中人灼熱異常的溫度警醒了。
他將掌心貼在遲野的額頭,發現他皮膚溫度高得驚人。
——男主發燒了!
商洛這下也顧不得會不會驚醒外公的人,飛奔出去拿了醫藥箱回來,混著溫水口對口把退燒藥喂進遲野嘴裏。
又抱來被子,給人裹的嚴嚴實實。
喂藥的過程中,他發現男主的左手似乎握著什麼東西,捏成拳頭狀。
他用力掰了半天,都掰不開,累的氣喘籲籲都快放棄了,結果他的手突然又自己鬆開了。
商洛定睛一看,才發現遲野手裏拿的竟然是自己白天隨手從花瓶裏摘下遞給他的那朵花。
那是一朵藍色的繡球花,層層疊疊的花瓣在他的掌心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花瓣凋零,花汁亂濺。
商洛發誓,他白天純粹就是手賤摘著玩,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意思。
可男主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握著這朵他隨手遞給他的花,即使高燒昏迷了也不肯撒手。
商洛閉上眼睛,刹那間淚水從臉頰滾落。
他伸手摩挲著遲野略顯淩亂的頭發,在他微微滲著冷汗的額角吻了吻。
淚水滴在他的額頭上,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高燒讓遲野頭痛欲裂,體內冷,皮膚熱,病毒的折磨比持刀械鬥還要可怕。
他燒的一陣清醒一陣迷糊,清醒的時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地下室,而祝星寥正緊緊抱著自己。
迷糊的時候,根本不認識人,反反複複做噩夢,在一身冷汗中驚醒。
每當這個時候,商洛就會及時醒過來,拍著他的後背,小聲跟他講話,用過了水的毛巾帕子,替他擦掉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