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無意間撞到祝星寥之後!
他回到宿舍,立刻有人給他科普了祝星寥的家世來曆和過往在學校的“豐功偉績”。
嚇得阮糖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生怕祝星寥會找他麻煩。
後來見一直沒有事情發生,才漸漸放下心來。
他隻是不明白,一向以乖僻冷酷著稱的祝星寥為何會選擇主動幫自己?
商洛倒沒想那麼多,到這個世界,剛接收祝星寥的記憶時,對於他做過的事情,他就很不齒。
自己好歹也算活了兩世了,麵對這種本不應該存在的校園霸淩,有能力幫忙,卻袖手旁觀也不是他的風格。
他像拎小貓一樣,拎著阮糖的脖子一腳踹開了體育館的大門。
大廳裏有不少學生,看見祝星寥表情都很恐懼。
商洛找了個乒乓球桌坐上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桌上輕輕扣著。
環顧了四周一圈,被他看到的人情不自禁地開始發抖,商洛伸手指了指阮糖淤青的眼眶。
“我是為這個而來,跟這件事沒關係的,大門在那邊,現在可以走了。”
頓時,人群做鳥獸散,剛剛還熙熙攘攘的體育館,瞬間變得空蕩蕩的。
隻留下零星幾個人。
商洛歪了歪頭,眼神從留下的幾個人中一一掃過,最後視線回到阮糖的臉上,用疑問的眼光詢問他:“是他們嗎?”
阮糖吞了吞口水,害怕地點了點頭。
商洛輕巧地從乒乓球桌上跳下來,雙手插在褲兜裏,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慢悠悠地開口:
“說說吧,誰起的頭,為什麼要欺負他?”
幾個人推推搡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率先開口。
終於有一個人鼓起勇氣說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是嗎?”商洛不置可否,回頭看了看阮糖,又把目光轉向在場的幾人,嘴角微微勾起,看著像是個漫不經心充滿嘲弄的冷笑,“開個玩笑,你們就搞得他隻能一瘸一拐地走路。”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和你們開個玩笑,廢了你們一條腿啊?”
商洛慢條斯理地丟下這句話,砸的在場所有人頭腦一懵。
阮糖連忙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驚慌地表示自己想要算了。
商洛回頭看他:“他們怎麼欺負你的,說實話,別說沒有,別撒謊。”
“他們……把我按在水裏,不允許我起來,我好不容易爬起來了,又把我踢下去了,說,說是要鍛煉我的憋氣能力。”
商洛抿著唇,眼底漸漸醞釀出一場沉默的風暴,他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遊泳池,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都下水先遊個二十圈來看看,就當鍛煉遊泳能力了。”
“祝星寥,你別太囂張了!”一個男生突然大喊道,他穿著遊泳隊的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手指著商洛,眼睛發紅,緊咬著牙。
能在星格學院念書,大多非富即貴,從小都是家裏人寵大的,誰都不是受氣的主。
祝星寥這番話實在太不把他們看在眼底了。
商洛突然毫無預兆地朝說話的那人腹部踢了一腳,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勁兒,阮糖在稍遠的地方都聽到了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臉痛苦地捂著腹部,艱難地冒出了一連串的髒話。
商洛上前,拎起他的衣領,似笑非笑道:“怎麼,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這就受不了?”
“你憑什麼這樣欺負人?”那人憤怒地瞪著眼睛質問道。
“你們憑什麼欺負阮糖,我就憑什麼欺負你,強權上麵永遠還有強權,仗勢欺人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有被別人仗勢欺辱的一天嗎?”
“你問我憑什麼,”商洛侮辱性極強地用手背拍了拍身下少年氣的漲紅的臉,“就憑祝星寥三個字啊。”
你折磨阮糖的時候不也是這麼想的嗎,你的家世可以讓你肆無忌憚地欺負一個普通人,所以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碾壓你。”
看著那人眼底的怒火與不甘心。
商洛一臉無所謂地丟開拎著他的衣領,任由他像垃圾一樣摔在地上,隨意活動了兩下自己的手腕,冷靜地說道:
“行了,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此,大家各退一步,我也懶得繼續為難你們,但以後再讓我發現有人敢欺負阮糖,我一定讓他——後悔踏入星格學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