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後麵來人了,軒轅嶸鳶不動聲色的將盆中的冰收起。
林茹心中正也有些發毛,心想,鬱辰老是低著頭,身子筆直,一動不動,很容易讓人想歪……
“辰辰,你在幹嘛?你洗完了嗎?你幹啥呢?”林茹心中毛毛的,嘴上小心翼翼的偏頭問道。
辰辰?嗬,有意思。
軒轅嶸鳶轉過身,麵色如常:“我洗完了。想些事情。”
“哦。”
軒轅嶸鳶走出開水房,走回宿舍,路上又碰到宿舍裏的其他人,還有幾個其他宿舍的人。她都是一路低著頭直挺挺的在走。
回到宿舍,放好東西,翻身上了上鋪,她和林果睡上下鋪。
軒轅嶸鳶在床上盤膝,手上結印,排除雜念,開始修煉。
洗漱完畢回來的眾人,看到軒轅嶸鳶又是麵朝牆壁直挺挺的盤腿坐在那裏,心裏又叨咕:“這個怪人。”各自收拾收拾,上自己的床鋪上入睡了。
滕峙冰在看到軒轅嶸鳶修煉時候,感到了一絲異樣。
她感到有一種深深的壓迫感從軒轅嶸鳶身上傳來,直直的打到她頭上,讓她體內的內力都變得粘滯、紊亂起來。
威壓!
功法上的威壓,還有……血脈上的威壓?!
怎麼可能?
滕峙冰運起內力,將全宿舍的其他人都封了穴道,然後悄無聲息地想要靠近軒轅嶸鳶。
豈料,還沒向軒轅嶸鳶移動多少,就見原本直挺挺坐在上麵本來應該是在修煉了的軒轅嶸鳶,猛然向她伸出手,一張再一握,一股強猛的吸力猛然爆發而出。
吸力極為強猛,裏滕峙冰的能力根本抵擋不住,直接被硬生生從宿舍一端吸扯到另一端,最後“咚”的一聲摔到軒轅嶸鳶跟前。
滕峙冰抬起頭,見到軒轅嶸鳶已經不再是盤腿坐著,姿勢庸散,一隻手撐著,一隻手搭在腿上,後背靠著牆。
軒轅嶸鳶把滕峙冰扯到跟前來後,就直直的盯著她看,臉上還是跟往常一樣麵無表情,一雙眼睛不帶感情的冷冷的盯著她看,
滕峙冰也看著軒轅嶸鳶,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說。
也不敢說。
因為軒轅嶸鳶此時已經換回她數千年來一貫的裝束。
一頭長發漆黑,帶著一種陰森,比軒轅嶸鳶的身高還要長一大截,從上鋪一直垂到地上。
如果林茹此刻醒著的話,肯定會被嚇個半死。
軒轅嶸鳶身上穿著一身黑袍,黑得沒有一絲雜質,仿佛能融入黑夜,卻又帶著別樣的華貴,像是掌控一切的黑暗神帝。
而軒轅嶸鳶的麵龐上,永遠沒有表情,冰冷,臉上似乎永遠帶著一種讓人背後發涼的陰森,在黑夜中,更甚。
過了良久,軒轅嶸鳶的眼神才微微的變化。
“想問就問。”她說。
“你是誰?”滕峙冰直截了當的問道。
“按照輩分,你要叫我一聲老祖宗。”
“我是軒轅族族長的親生女兒,三女兒,軒轅嶸鳶。”
滕峙冰一臉震驚的看著軒轅嶸鳶,真的嗎?
母親口中的那個人,就在眼前嗎?
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軒轅嶸鳶對她說:“是真的。”滕峙冰再次震驚。
“讀心術而已。”
“你母親講的故事,並不完整,還是我來對你講吧。隻是年代過於久遠,我需要想一想。”
軒轅嶸鳶閉目了半晌,開始對滕峙冰講述起來,滕峙冰認真的聽著,臉上的神色十分認真,隻是從剛開始的平靜到震撼,到憤怒,最後又是惋惜。
軒轅嶸鳶最後死死盯著滕峙冰,還是那張僵屍臉:“現在你明白你自己出現在我麵前有多危險了嗎?”
滕峙冰一嚇壞了:“老祖宗,別。”
軒轅嶸鳶歎口氣:“當初放話,就是為了讓族裏的人不要來找我,但是軒轅黃帝卻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派人找我,幾次差點被找到,我又幾次躲藏。”
“自然是不能讓你知道。”
“我不會殺你,我會封住你的記憶,你不會記得今晚的事。”
說完,不等滕峙冰反應過來,便一掌拍上去,將滕峙冰拍暈,一道精神力波動發出,封鎖滕峙冰先前的記憶,用手提著領子把她扔回她自己俄床鋪,然後回去繼續修煉。
……
……
第二天一早,起床號一響,所有人抓緊時間穿戴整齊,出去集合。
隻是,等到集合完畢的時候,一班所有人都看到班長李衡的黝黑臉龐又黑了幾分,大家有些摸不著頭腦,夠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