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值就那麼高,隻能有取有舍。盈月痛覺關到了最低,其他的數值隻能維持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
還好安祿山隻往這邊看了一眼,笑忘笙彎腰扶起了盈月匆匆向後退,低聲問道,“這個賬號一直都是你在玩兒麼?”
盈月扭頭看過去,麵露疑惑,“是啊。”
笑忘笙沉默著沒說話,盈月卻覺得此人身上多了失落之感,不自覺的就開始解釋,“啊,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比較健忘……”
笑忘笙笑了笑,“我們本就是初次見麵,剛進本時也沒來得及向你問好,是我失禮了。“說著俯身一禮,”姐姐,新年好。我是笑忘笙。”
大唐江湖中,玩家們為了更好的融入遊戲,行的都是古禮、說話也偏向書麵化。不過和NPC才這麼來,與玩家在一起時還是生活化的多。
笑忘笙突如其來的正式一揖弄得盈月有許多點迷茫。
不知何時湊過來的咩咩羊,拍著笑忘笙的肩膀,“哎?你不是說夢中相識,緣定三生?……”
笑忘笙推開咩咩羊、打斷他的話,對著盈月說,“先打坐調息一下,我們爭取一把過。”
盈月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空血條的狀態,這也是痛覺值調到最低的弊端,不然她早就感覺虛弱不堪、難以站立了。
盈月坐下調息時對咩咩羊說,“團長,這把再不過我得下線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去拜年。”
一個小時足夠他們把大明宮從頭到尾的BOSS推倒一遍了,可全用來在安祿山這個中年大叔這裏死去活來。
盈月表示自己很煩,順便替安祿山一起煩,大過年的都不讓人消停。
咩咩羊看看時間確實很晚,覺得自己這個新年過的有點兒悲催。家裏家裏不順心,遊戲遊戲不順心,整個人都被黑霧籠罩變成了灰色,隱隱頭頂還有烏雲飄過想來一場不小的雨。
聚過來的其他團員也聽到了盈月的話,看到了咩咩羊頭頂的低氣壓,大姐頭模樣的冰蠶牽絲說,“這把一定過!誰再敢胡來,哼!”
一個“哼”字包含了千言萬語,冰蠶牽絲看著這群蠢貨就頭疼,真是瘋起來不分時間,這都幾點了?還在瞎胡鬧?別以為她沒看出來,哪次都可以不滅團,偏偏這幫人前仆後繼的一個拉著一個去送人頭。嚇跑了一個七秀還沒完,還想嚇走第二個?
有的團寵是一起寵,有的團寵是一起團。團起來捏著玩兒的那種“團”。要說壞心思吧也沒有,就是看著咩咩羊著急就瞎開心。
咩咩羊對於玄晶的怨念他的所有親友都知道,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來,獻祭越多出玄晶的概率越大。所以每次親友們聚在一起給他打玄晶,能生生的把裝備的耐久從100%掉到0%,在團隊中每重傷一次裝備耐久是扣5%。
進本的時候要選一個人脫裝備進去送死,美其名曰“開門紅”,每一個BOSS都得團滅一次叫“獻人牲”,哪來這麼多臭講頭?還不如每次進本前先把笑忘笙扔進去死一死,保準個個BOSS都紅的發紫、富得流油!
冰蠶牽絲心裏的碎碎念誰都沒聽到,暗煙塵做為T第一個衝了進去,起手【極樂引】將安祿山的仇恨牢牢的鎖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