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兩個印堂都黑的發紫咯,再碰就要出事情了!”
周有忍不住都說出了老家話。
“謔,小弟還是老鄉啊。我們天天在太陽底下曬,有點黑是正常的嘛,你怕是看錯咯。”
“小癟犢子,擱那瞎叭叭叭啥,再逼逼信不信我給你兩大耳刮子!”叉車司機作勢要打。
“算了雷哥,跟小娃兒一般見識,小弟你趕緊走吧。”
周有無可奈何,還是從兜裏摸出一張黃紙,是他私下練習的時候隨手畫的一張護身符,因為巫力不夠,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大哥,你把這個揣身上放好。”
他能幫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行,謝了老弟。”老鄉大哥接過黃紙隨手就揣褲兜裏。
“有哥,幹嘛呢?走啊!”前方舍友們在催促。
“來了來了!”
……
在大排檔搓完,啤酒喝了兩箱,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舍友們都是小酒量,兩三下就被周有給放倒,結果吃完就剩下他一個人還是清醒的,他們三個都是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學校走。
天擦麼著黑了,水泥道旁的路燈已經亮起,空氣中彌漫著煙火味,此起彼伏的村狗在呼喚,好像是在跟同伴說再見,又好像有點不安分。
他們拐過一道彎,卻發現路被堵了。
幾輛警車閃著燈停在路邊,路上擠滿了人,圍成一道人牆,好像是在圍觀什麼。
“誒,這是怎麼了,好多人啊,嗝。”胖子和建哥互相搭著肩,半醉半醒。
而周有則是暗叫不好,這不就是白天老鄉大哥的工廠嗎,看來他的預感沒錯,
還是出事了。
“輝哥,你們先走,我在這兒看看。”
輝哥還算清醒,“年輕人還愛看熱鬧,行,早點回來啊。我洗好了等你喲。”
靠,清醒個屁,輝哥的悶騷被酒精給解封了。
擠進人群,警察們警戒線隔了好大一塊。
地上有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好幾個警察在四處搜證拍照,其中有一個中年警察正蹲在地上觀察血跡。
“遭了,那不會是毛大哥吧?難道自己的符沒起作用?”
這時,廠房裏麵走出來一女警,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短發蘿莉樣,略帶嬰兒肥,身材很不錯,連這身衣服也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對中年男警說道,
“蔡頭兒,問完了,那大哥都嚇傻了,啥話都不會說,隻是說看到一個會飛的嬰兒。嘔……”
看來這女警是個新人,還有點受不了人血味。
蔡炎彬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會飛的嬰兒?姑且他說的是真的,可是法醫說這人是中毒而死,且沒有第三人存在的痕跡,那麼嬰兒在哪兒呢?”
“蔡頭,你還真信啊。”
“嗬嗬,當然信!小趙,你記住,目擊證人說的話不管多離譜,咱們都要按最大的可能來看待。”
“知道了,蔡頭。”
“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證人,還有就是讓這家工廠的老板趕緊過來,都出人命了還磨磨唧唧的。”
“是!”
周有也看見了出來的毛海,看起來他沒受什麼傷害,隻不過神情呆滯,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警察同誌,讓我進去一下,我認識那個人!”他對維護秩序的警察說道,
“沒有許可,不許進!”
“小胡,放他進來。”趙美麗剛好聽到這邊的動靜,看了看周有,“你是附近的學生吧,你是怎麼認識死者的?”
“算認識吧,下午剛見過,我認識他!”周有指著坐在牆根的毛海。
“哦,那你說說,你叫什麼,你幾點見著他們的,當時有沒有什麼發現什麼異常?最好把所有細節都說一遍。”趙美麗拿起筆記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