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好像,在同一樣狡窄的路上,兩輛車正麵的衝來,在對撞之前,人都會下意識的向左方轉彎,這也是為什麼副駕使座是最危險的原因。
所以,在薑有糧的這個姿勢中,要是夏候淵向薑有糧的左邊偏去,那就要對上薑有糧的槍,要是向右偏向,那就是夏候淵的力量盲點,夏候淵不但轉向不方便,而且也要用左手對上薑有糧的右手,這若是在同級的戰鬥中簡直就是死地。
可是夏候淵是誰,馬戰之中不敢說天下無敵但也是排前靠前的戰將,夏候淵絲毫不避的衝向薑有糧,竟然在千均一發之間,比早有準備的薑有糧還快出刀,一刀就把薑有糧砍下了馬。
“哇哦。”三十幾萬的軍營一下子響起了長長的吸氣聲,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夏候淵比薑有糧高上好幾個檔次,一般馬戰中,誰最先啟動誰就zhan有先機,因為先啟動的那人有著馬速的力量加成,就如同呂布,靠著赤免馬的速度與力量,殺了多少豪傑之士。
但是夏候淵竟然連動都不動,單靠武藝和力量就把快速奔跑的薑有糧打了下去,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但是,當薑有糧再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之後,這更讓包括所有的將軍們心驚,夏候將軍真的不凡,這個時候還能偏轉刀鋒!
夏候淵知道這些羌人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羌兵而已,但是對於他的主子皇帝來說,卻有著不小的力量,夏候淵是個智將,自然不會真的殺了薑有糧,所以也不會用刀鋒來斬薑有糧,留下了薑有糧的一條命。
也正是因為有這一命之恩,薑有糧沒有半點意見的又沮喪又高興的成為了夏候淵的親兵,在以後的征戰中,為夏候淵遮箭擋刀,立下了赫赫戰功,後來更是獨領一軍,成為羌人將軍中排名第三的大將。
薑有糧沮喪沒有成為大官,最後隻能牽著夏候淵的馬,回到了夏候淵的麾下,立馬就感受到了夏候淵麾下的不凡,夏候淵的親兵個個都是用大刀,薑有糧一問之下,原來他們的刀技都是夏候淵親援的,這下子薑有糧高興了,把自已手中的長槍一下子扔得遠遠的,眼巴巴的望著夏候淵,夏候淵瞪了他一眼,用手一指那根長槍,薑有糧臉立刻變得工撲撲的,愣巴愣巴的跑了過去,把槍撿了回來,乖乖的立在夏候淵的身後。
薑有糧的失敗在羌兵裏引發的影響明顯很大,最明顯的就是再也沒有哪個羌人敢肆無忌憚的說在場誰是最大的官了。
第二個出來挑戰的是薑狼,就是之前在羌地銀川是因為觸怒皇帝,被人打暈扔在雪地上的家夥,這家夥後來死皮賴臉的要跟從皇帝一起回來,劉鴻也不跟他計較,同樣點名讓他跟著,這又讓皇帝心寬如海的名聲深深的印入了羌民的心。
本來按照皇帝的意思,是挑戰武將,可是薑狼竟然出乎意料的說要挑戰文官,而且正義凜然的說他將來要當文官,不當武將,所以也就是挑文官打而不是挑戰官打,這賴皮都能賴得如此有道理的行為頓時就引起大家的哭笑不得,紛紛咒罵。
而且這斯極為的有眼色,一下子就挑中了身體最不好的戲誌才,把長著一幅老人臉的戲誌才氣得差點要暈過去,你丫的要當文官我不反對,你丫的要挑戰俺,俺也不反對,但是你用武技來挑戰文官算怎麼回來。
你有種就跟老子對文來,不論兵法戰策,亦或是治國之道,隨便你選,但是你丫的拿著一根槍算怎麼回事!
戲誌才也不說話,撥出自已的長劍,竟然也氣衝衝的衝了上去,薑狼一看大喜,眼裏閃過一絲狡潔的光芒,他以為戲誌才被他氣暈了竟然真的跟他對打,以他的武量,莫說是一個戲誌才,就是十個戲誌才也不是他對手呀。
“陛下,此人,其心可誅!”敢在皇帝麵前這樣說話的自然是一向以直言而稱的田豐,田豐長著一幅剛正而儒雅的身形,他們一眾文官早就走到劉鴻的身前,趁著比鬥的時間,向皇帝低聲的彙報一些政務軍務,皇帝勤於國事的品德真的很讓田豐感動。
劉鴻點了點頭,田豐看得出來的,他當然看得出來,而且他看得更深,但是,相對於田豐來說,他相信戲誌才,以戲誌才少年老成的心性怎麼有可能會被一個薑狼給激怒,那也太小看這個戲誌才了。
“沒事,以後就讓這個薑狼做戲誌才的下手吧,相信,戲誌才會把他整得乖乖的。”劉鴻輕聲的說道:“繼續說洛陽方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