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喝茶破壺(2 / 2)

最重要的是,在這理,似乎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能勸說皇帝,敞若在洛陽,那至少還有老宗正劉洪,至少還有曹操賈詡等一眾親密大臣。

可要是在這理,就連郭嘉都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前去勸說什麼,每一個人都垂手而立在靠著背靠上,閉著眼晴的皇帝前麵,車架雖然大,但並不高,不能夠讓人直立而站著,而這些人,隻能成幾乎快要50度的彎。

這樣子很累,王起這個練武的人自然知道,可是沒有人敢有一句怨言,王起看了看在前麵引路的田沮二人,和高順將軍,王起心裏想道。

你們三人應當慶幸,應當慶幸沒有資格來到皇帝的車駕裏,要不然,就以你們三個人的性子,估計全身進去,再出來時,身子已經分家了。

“朕,對不起她們。”有些人,有些事,隻有等他們離去時,而且永遠不在回來時,你便會重新省視他們的價值,這是一個悲劇,但卻是人類的天性,並且,很難更改。

這些還在二十五六年紀的女性的離去,劉鴻這才發覺,她們以一個女子柔弱之軀為他的王朝做出了多大的貢獻,而她們所獲得又是如此的微薄,想必,在她們心目中,對這個皇帝的印相,一定是無情無義的那種吧。

有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劉鴻自認自己這些年來,殺伐果斷,從不皺個眉頭,抄家滅族之事,他沒少做。

甚至於他都曾經親自監斬過,那是一個惡霸,欺民霸女數十年,為禍鄉間,在某一個時間裏碰上了微服出巡的劉鴻,於是,他與極他的團夥百十來口的命運就這麼被決定了。

而,劉鴻,看著百十來個血淋淋的人頭擺在自已麵前時,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次,臉如古井,仿佛眼前的不是人口,而是白花花的饅頭般。

可是在這件事上,他終歸淡然不了,這些女的為國立過功,都是如此的善良,都是如此的曆來順受,而這些處在最美麗時斷的少女的悲慘命運,可以說,都是他一手推動的。

想著那五千個人頭,她們是否還依然美麗,會不會還像宮裏一樣,偶爾撅個嘴,看著他這個不準女性著內衣的荒唐皇帝羞澀的一笑,然後像個受驚的燕子般,從自已的身連掠過。

沒有頭額的身體,是不是還是那麼豐滿和柔軟,是不是還會有那如蘭如射的幽香?是不是還能跳動那攝人心魂的舞曲?

這一幕幕的景像突的被淋上了一層血,這個就像是鬼片裏,電視屏幕上突然流出一股股血液般,那種恐慌,能讓人瞬間死去。

劉鴻突然感覺心中一股巨痛,他死死的抓住自已胸口,頭盡力的後昂,發現不對的郭嘉他們手忙腳亂的讓待衛去傳華佗張機等太醫,一邊想著方法試圖解除皇帝的痛苦,

“傳旨,班師回,,,。”劉鴻喘著氣,雙眼有些突出,胸色白得發青,但說這句話時,卻是那麼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然而,他沒有說完,郭嘉和戲誌才配合得很巧妙,在皇帝班字出口時,郭嘉和戲誌才就拿起了一邊的茶壺,戲誌才把茶奉到劉鴻的麵前,而就在皇帝就要喊出“回朝”的朝字時,郭嘉一把把茶壺扔到了車駕外。

咣當的一聲響,茶壺的命運自不待言,而劉鴻也沒有把那個朝中說出來,郭嘉和戲誌才不發一言,卻巧妙的勸說了劉鴻。

這個時候,不論是什麼原因,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回朝。

壺破了,不要緊,隻要先把茶喝光,特別是在重要的時候,比如在沙漠裏,水壺在喝完水之後碎掉,還是沒喝之前碎,有著本質的區別。

皇帝當然也明白這個問題,皇帝之所以如此,很是顯,是當局者迷了,皇帝臉上的自責和愧疚,人人都看得明白,那麼皇帝為什麼如此,大家都有一個答案了。

隻要一走出這個局,皇帝自然能恢複過來,這是毫無疑問的,皇帝越來越順暢的氣息就證明了這一點。

似乎,在華佗的治療下,皇帝很快緩過了氣來,但,臉色依舊是那麼的鐵青,任何都可以聽到皇帝咬牙切齒的那一句:“儒子生歹毒,好大的一個局。”

這個儒子生,並不是儒家的意思,而是讀書人的意思,通指世族的意思。

局,什麼局,皇帝看破這個局了嗎?

顯然,從皇帝的語氣來看,皇帝,似乎並不這麼認為,也許,皇帝現在的行為,還是在局中。

不可否認,世族的這一手,至少在這一場上,皇帝失利了,不論皇帝如何應對,皇帝在這一場上,與世族的交鋒失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