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劉鴻掩飾得很好,但卻不能瞞住可以說看著他長大的劉洪,劉洪早就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咒罵,劉曄也早就站了起來,有些得意的望著正在勞作的太監們。
“陛下,這是什麼東西,您給老臣解解惑。”劉洪瞪了一眼劉曄,恭敬的向劉鴻問道,劉洪早年習儒家,後來才博產眾家,但對儒家一直都沒有放棄學術上的研究,雖然,他並不認同儒家的治國之道,但儒家之禮他也從來沒有放棄,既使他早就知道,劉鴻對儒家的許多學說都不置可否。
“皇叔,這可是好東西呀,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要是真的能堅若石頭,那大漢的千秋萬年那是必然的事了!”劉鴻原本掩飾得很好的心思劉洪這麼一問全都吐露了出來。
“這些奇淫技巧有這麼神奇,難道是神物不成。”劉洪有些不信,他在易學上的成就很高,有神算子之稱,這個神算子除了讖經上的神算外,也還有數學上的神算,算盤就是他發明的。
所以他話裏話外都透著對著這些奇淫技巧的不屑!但他知道,劉鴻很重要這些研究,雖然他不知道劉鴻為什麼這樣,但他知道,劉鴻要做的,一定是對的!
“皇叔應當知道,自從有朝代以來,中央與地方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複雜,孝武皇帝(漢武)尊崇儒家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能完全加強中央集權,以可以傾舉國之力,擊敗一直侵猶大漢的匈奴,孝武皇帝的此舉為我民族有史以來第一豐功偉績,千古以來,無人可比,蒙恬卻匈奴八百裏雖然也是天之功,但與孝武皇帝比起來,一個是天上一個就是地下了。”
“是呀,孝武皇帝之功,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漢武帝是大漢崛起的標致,是民族挺起的信念,劉洪自然不會陌生,一講起來,也很是激動,“不過,自世祖以來,又有陛下如此雄才偉略之君,當可再建孝武大帝之功。”
“皇叔說笑了。”劉鴻笑了笑,“用儒家天人感應來加強中央集權,好處是巨大的,壞處同樣也不少,其他的姑且不說,為尊者諱這就要不得,要是人人都認為前人的話都是對的,那民族還有什麼發展,皇叔應當知道,中央與地方關係最大的根源是什麼。”
劉洪無奈了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後來博彩眾家,但還是不太喜歡聽劉鴻常常批儒家的,不過人家皇帝說的沒錯,如果人人都認為隻有古人的話是對的,那民族真的沒什麼發展可言了,“老臣不知?”這一點,劉洪還真的不知道。
“皇叔聽過一句話罷,天高皇帝遠。”劉鴻嗬嗬的笑道,說了一句讓劉洪很是氣憤的話。
“那些劣臣,須知,率士之濱,莫非王土,,,。”
“嗬嗬,皇叔說得是,朕的意思是說,中央與地方之間的關係最根本的一點,就是中央與地方距離太遠,越遠的地方,中央的控製力就越弱,刺史形同諸候,一手遮天,而這些消息要想傳到洛陽來,就算能傳出來,也是一個月,二個月,甚至是半年前的事了。”劉鴻冷然一笑,打斷了劉洪的話:“就因為如此,所以有些地方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敢幹,早就形同謀反了,圖的就是交通不利,所以要是有一種東西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能把交通提升個二三倍,那就等於中央對地方的控製幅度力度就增加了二三倍。”
“比如平時我們需要半個月才能知道的消息,現在我們隻需要三五天,就可以知道,那控製力將會加強很多,當然,這些是從力量上加強控製,如果再加強政道上的控製,那不是比儒家的天人感應好很多,畢竟,那些人們可不信儒家的這一套。”
“韓非子的術論與勢論精華之處在於,以勢壓人,以術為鋪,力道為勢,政道為術!”
“陛下妙論,如此說來,此物還真的可取,就看效果了,看來,子揚倒真不是在這玩著的,子揚,皇叔剛剛說你的,你不會生氣來著的。”
“嘩兒不敢。”劉曄在劉洪凶狠的雙眼下,苦笑的拱拱手,但眼神裏的是卻是駭然的興奮,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本來他想用來修城建牆的東西隻要用在路上,有這麼神奇的用途。
卻時,交通,是古代中央與地方之間最不可調和的矛盾。隻有交通加快,天高皇帝遠的事情才會一去不複返,那中央的控製力得確是可以大大增加,不論是力度還是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