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將來了,可是張鬆法正卻沒有這個心情再去見什麼許子將了,在古代,地方官,就是你是一州刺史也末必比皇帝身邊一個小小的議朗好!
整天在皇帝身邊,一來皇帝印像深刻,再差也能混個臉熟,二來,不知什麼時候,你就受皇帝賞識,得了聖恩。
劉鴻倒是興致勃勃的想要上去看看這個千古有名的人物是怎麼點評的,許子將所點評的人不多,但每一個都料得極準,劉鴻倒也想戲弄戲弄許子將,讓他給自已點評點評。
可是沒一會,劉鴻也沒那個興致了,門外咚咚咚的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很響很大,緊接著就是好幾個人扯著脖子的喊。
“袁譚,袁耀,有負聖恩,回至家中,自覺罪蔬深重,自盡而亡!”
張鬆一聽之下,欣喜的表情言於以表,忍不住的就要哈哈笑出來,可是一看到劉鴻陰沉的目光,嚇得像著老鼠似的馬上縮了縮頭,皇帝以經對他這種挾私報複的行為很是不滿了,他可不敢再給皇帝加上一個心胸狹隘的看法。
在坐的都不是笨人,自然不會認為,二袁是真的因為得罪了皇帝而悔恨自殺,法正眉頭一皺馬上就想清楚了事情情由,但是不清楚的人也有,比如王起。
“郭先生,那二袁怎麼就自殺了?”王起輕聲的問道,二袁一看就是貪生怕死之輩,膽子再大也沒有大到割自己一下的地步。
郭嘉無奈的一撇頭,頂了頂戲誌才,意思是讓戲誌才解釋,這二人剛剛死勁的向王起拋媚眼,為的就是能踹幾腳二袁那些仗勢欺人的手下,而王起也知道,這二人都不是簡單之輩,皇帝對他們二個很看重,自然樂意讓二人欠他個人情。
戲誌才年紀比郭嘉大性子也比較穩,郭嘉的意思無非是你說,然後我好有空喝個酒來著的,戲誌才無奈一笑,他也不敢不回答,王起的身手是一回事,隻要是看王起全天候的跟著劉鴻,位置也不低,而最重要的是,他也是知道王越的人。
“王將軍真的以為二袁是自殺?”戲誌才搶過郭嘉手中的酒,慢慢的往杯裏倒著,眼角瞄了瞄皇帝,見皇帝沒什麼反應,這才輕輕一笑,又手指點了點欄窗外,欄窗外正好可以看到那幾個嘶聲力竭叫喚的幾個袁家下人。
“怎麼,難道不是,他們不是說是自殺嗎?”王起往外一瞄,除了那幾個穿著袁家下人服飾的幾人外就是一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了。
“那二個二世祖,哦,不,是三世祖你看,像是有膽子自殺的嗎,莫說是自殺,嚇一嚇估計就怕了。”戲誌才嘻嘻一笑,“那是被袁家弄死的。”
“被袁家弄死的,袁家會弄會這二個人?袁家沒這麼傻吧。”王起一愣,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
袁家會殺了三代裏的兩個嫡子,這怎麼有可能的呢。
“袁家不傻,袁家是太聰明了,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反而被陛下詐得死死的。”戲誌才得意一笑,雖然他不知道皇帝跟曹操說了些什麼,但也知道那句話絕對是致二袁死的唯一原因。
要不然,以袁家的權勢,就是皇帝想動他們,也得考慮朝局會不會動蕩,袁家四世三公的名聲豈是白給的,民生故史遍布天下豈是白來的?
在原有的三國裏,曹操手下的超一流謀士,除了劉曄和程昱外,幾乎全都在袁紹手下呆過一段時間,為什麼,還就是因為袁家名聲響,故史多,要是見誰,誰都向你推薦去袁家那裏,那你也會去試試看。
“嗯,哼。”戲誌才說的有些過火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賈詡冷眼看了一眼想明白過來都有些發冷的張鬆與法正,咳嗽了兩聲阻止了戲誌才的再次發揮。
“謝賈大人,戲有些忘形了。”戲誌才感激的向賈詡拱了拱手,賈詡智謀很讓他敬配,人又很謹慎,正是他這樣的年青人所缺乏的,不過戲誌才雖然想明白了一定是劉鴻對曹操說的那名話才促使了二袁的死亡,可是他心中有一個巨大的疑問:“難道袁家真是傻子,看不出來這是陛下在借刀殺人?”
“你們二個聽好了,你們要記住,謀略征對的是人,而不是事情本身。”賈詡瞪了一眼戲誌才,還是輕聲點醒道:“袁家怎麼會看不出來,但袁家不得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