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劉鴻想了想,點點頭,招曹操拿過頭來,在其耳邊附耳說了幾句話,曹操眼裏精光一閃,點了點頭,走到門前,一腳踢開擋在門前被製住的袁家下人,“綁了,送到袁府,公子請進。”
待劉鴻時去後,後麵的士子們馬上紛紛議論了起來,曹操在門口按了按,眾士子看其雖然一幅家將裝扮,但威勢非同一般,便都停下來看他,曹操微微一笑。
“這些人膽大包天,目無王法,無視聖賢,竟對士子如此汙辱,我家公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才製住了他們,省得他們行凶,給諸位帶來不便,還請多多原諒,諸位都是青年才俊或是德高望重,剛才之事,誰是誰非,想必諸位心中自有公道,在下就不多說了。”說完曹操分別向四周拱了拱手,極為的謙虛有禮。
“這位兄台說笑了,剛才之事,我等也是憤概不已,可是耐合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士之首望,我等不敢得罪。現有貴主人為我等士子出氣,我等哪會有怪罪之理,貴公子所言張鬆與龐統,在下也有所聞,然而,這二人雖有大才,卻因為相貌醜陋,不得重用,現如今以貌取人,空有大才又有何用,貴公子救得了他們一次,卻救不了他們第二次,我等還依舊是被人嘲笑之人。”
曹操眼裏精光一閃,這人說話隱隱有把劉鴻立為士人中心的意識,有把劉鴻抬出來搞衡袁家之意,可能因為看到劉鴻並不懼怕袁家的權勢,猜到劉鴻必然也是權傾天下的公子,而如果這人出來跟袁家抗衡,必然會把水給攪黃了,這人想幹嘛。
曹操抬眼望去,曹大神的搜人眼豈是尋常!一下子就被曹操看到了說話的人,一看之下,曹操啞然,馬上明白了這人是什麼居心,這人醜得跟剛才那人有得一拚,除了高一點外,臉就像是火災現場!
“聽說當今天子要建召賢館,廣招天下良才,先生不妨一試。”曹操緩緩的吐口說道,這一下,眾人一下爆眾開來,紛紛圍著曹操問東問西,就連許子將到了的消息傳出來,這些人都沒有聽到,有聲望還不如有官位,有聲望不一定有官位,有了官位就會有聲望。
“在下隻知道,近日就會開始,地址就是原來的章賢閣。章賢,招賢,都是一意,各位大才若有興趣,不妨一試,聽聞,陛下言:不論男女老少,不論出生貴賤,不論儀容外表,不論品德高矮,凡若有才,皆可用之。”曹操擦了擦被擠出來的汗水:“在下所知便是這些,在下還有事,在下告退,唉喲,怎麼踩傷了。”
曹操看著被擠倒在地,踩傷得半死不活的二袁,冷冷一笑,這二袁要是在這被踩死還好,還能落個好下場,至少有人埋了,可是,要是回到袁家,估計更狠的在等著他呢。
陛下出手,果然不凡。
皇帝跟曹操說的隻有一句話:“命袁紹袁術回家教子讀書。”這一句話足夠讓這二人生不如死了,袁家可能末必會殺他,但是革出族譜決對就是最輕的懲罰了,一般情況下,還是個死了。
陛下的這句話,引誘,威脅,威逼利誘什麼都用上了,可是僅僅隻有一句話,正當曹操沉思著也怎麼回家教訓自己的大兒子曹昂,省得那小免仔子也出個麼事情的時候,身邊的待衛提醒了一句:“曹大人,後麵有人跟來,是剛剛說話的那士子。”
“哦?”曹操這下驚訝了,轉過身來一看,果然是那名與醜漢有得一拚的士子,他跟過來幹嘛:“讓他過來吧。”
“一介布衣後進學子廖立拜見曹大人。”瘳立微微一笑,對身邊一幹待衛的虎視單單視而不見,走到曹操麵前,拱手說道。
“起來吧,不要多禮,你猜出我的身份了?”曹操微微一笑,這人雖然長得醜,不過腦子不錯。
“這不難,如今能不把二袁放在眼裏的家族不多,揚家算一個,但揚家後繼不足不能與袁家相抗衡,也沒這個實力敢把袁家三代打倒在地再送回去,平白得罪袁家上上下下。”瘳立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荀家或許有這個實力,但荀家謹小慎微,而且新進不久,同樣也不敢惹怒袁家,敢這樣做的,也就隻有當今天子和宗正大人了。”
“宗正大人之名,廖雖然是山野村夫,但也如雷貫耳,宗正大人受陛下愛重,百姓敬仰,百官莫能與之敵,可是立聽聞,宗正大人最近身體不好,實常寫信與各地宗世,廖看來,宗正大人可能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了,想為皇室再盡一份力呢。”
“大膽。”劉洪是曹操與皇帝都非常尊敬的人,莫說是這二人,核心圈裏的人哪個不尊重這位年高體邁,卻猶自奔走,死而後已的老宗正?“宗正大人的事也是你一後進可以談論的?如果不是看你讀書不易,早就鎖拿了你了。”
“諾。”瘳立卻如同不在乎一般,臉色平靜,仿佛他也知道曹操不會對他怎麼樣一樣,“所以立叛斷,剛剛那位公子必是當今陛下。”
“正是陛下。”曹操也跟著廖立向北方拱手說道:“廖先生不去許子將那邊,反而來操這裏,不知有何事?”
“很簡單,來跟曹大人討要一根陛下的紫金竹簡。”廖立再次躬身,向北方處拱拱手說道。
“你要是有才的話,你去招賢館不是一樣。”曹操瞪了一眼:“陛下的紫金竹簡,你以為是那麼好拿的。”
“廖可不是想去招賢館與那些凡夫俗子一道,至於廖能不能拿到紫金竹簡,這個不用曹大人擔心,隻要廖能見到陛下,陛下自然會給我紫金竹簡的。”
“就憑你這句話,你就不可能拿到紫玉竹簡!”曹操冷哼一聲,他可受不了有人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為什麼,難道陛下也是以貌取人之輩?”廖立愣了一聲,立刻像見鬼一般喊了起來,繼而雙喃喃的說道:“不太像呀,剛剛陛下之舉確實發自內心,眼光斟然,神衝太鬥,不像是收買人心之舉呀。”
“陛下自然不會以貌取人,陛下所說的四不論,凡是有才,皆可用之,也確實如此,但紫金竹簡隻給有大品德亦有大才者。”曹操打斷了廖立的喃喃自語:“我觀先生,心高氣傲,無寬人之姿偉,如若身居高位,必然與同僚起爭執,起爭權奪利之事,決不能鼎承公心,這樣的人,就算再有才,一郡之守足以,廖大人會認為,陛下會給一個郡守之才發紫金竹簡嗎。”
“廖先生是高才,然而廖先生能全用高才?”曹操撇撇嘴,這人年紀不大,牌氣倒是不小:“這是操之謬論,廖大人的要求,操一定會向陛下提極,至於結果如何,陛下聖明獨照,自有公論,不過,操希望能在招賢館見到廖大人的英姿,鶴立雞群卻不與為傲平和相待,這才是為人處世之良方。”
說完,曹操就轉身走了,留下怔怔發愣的廖立,不可否認,在短短的交談過程中,廖立確實有才華,曹操也看得出來,但其太過於特立獨行,瞧不起別人,這與二袁杖著家世橫行霸道又有什麼期別,不過一個是家世,一個是才華罷了。
而再說,你再有才華,你能牛過賈詡,能牛過荀攸,荀彧?每一個紫金竹簡代表著就是直接加入核心圈子,從此對大漢發展就有著很大的發言權,那你是指手劃腳還是添磚加成瓦?
“這位公子。”春曉樓一個大房間裏劉鴻還沒坐小,一起進來的醜漢就急急向劉鴻抱拳問道:“請問公子從何處得知蜀中張鬆張永年的。”
劉鴻一愣,他從醜漢的眼裏看出明顯的期待與急迫,這麼急,莫非,不會這麼湊巧吧,不管是不是,總之是說好話就是了,張鬆這個人很有才華,但因為自小被人譏笑,心胸窄了點,不過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這個世界,人才就像金子一樣,到哪都會發光的,蜀中張鬆張永年,我早就聽聞,不隻一次的聽聞。”
卻實是不隻一次的聽聞了,賈詡的監察機構每年都會有一份詳細的報告專門提供給核心機構,然後由擅長人分析情報,洞悉人心之輩比如賈詡,荀攸,劉曄專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