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儒李大人,忠剛剛看到李大人端茶時手都在顫抖,比忠還不如!”
“陛下,你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平衡朝局平衡到這些大臣們都病入膏肓之後沒人用了才下召腎令嗎?”戲誌才趴的一聲跪了下去:“陛下,臣聽聞你每日睡不過二辰,十年不曾過淑陽宮,忠看陛下神光湛然,雙目有神,想來陛下是習武之人,可是陛下,剛剛陛下還跟微臣說國之傳承,陛下十年不至淑陽宮,又何來的國之傳承!”
“陛下,忠知道世家大族占據朝堂,擁有天下大多兵權,一個不慎,大漢就有傾覆的危險,然而,如果陛下一直這樣下去,待這幾位大臣百年之後,陛下也總有大行的那一天,又誰來穩定朝局?又會有誰再像陛下一般常常以萬民於心間?”戲誌才跪在地上,卻直立著身子,看著黯然的歎了一口氣,軟軟的從在椅子上的劉鴻:“大漢經過幾任皇帝的折騰,如若陛下這樣的明君一去,忠敢斷定大漢必亡!”
“今日,忠與奉孝賢兄既然接了陛下的紫金竹簡,就是身為陛下之臣,自當為陛下分憂,所以,忠與奉孝冒死直諫,請陛下開科納賢。”戲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身說道。
郭嘉張大了嘴,雙眼無神,空洞洞的看著戲誌才,你想孝忠你去,你拖上我算怎麼回事,郭嘉隻覺得一陣頭昏目眩,竟然忘記了反駁。
這戲忠戲誌才,剛剛說的沒有一條扯到他,突然末尾來這麼一句,讓正聽得起勁的郭嘉促不極防,一下子大腦被擊得直接空白!
不過郭嘉必竟不是常人,沒一會兒也就緩過勁來,雙眼像緩緩亮起的太陽燈般,瞪了一眼帶著期望的看著他的戲誌才,轉而死死的看著滿臉悔恨與頹廢之色的皇帝劉鴻。
劉鴻慢慢的抬了起頭來,全身都有些戰粟,身體各處都好像有心髒般,一陣的亂跳,一會兒在手臂上彈動幾下,一會兒又在額頭上跳幾下。
緩緩的掃視著自己幾個心腹,曹操用擔心的眼神望著自已,賈詡微閉著眼晴,李儒深有同感的樣子,二荀一揚都用希冀的眼神注視著自已。
仔仔細細的看著這些第一波跟隨自已的大臣,這些都是與他同一條心同一戰線,最為知心知底的心腹們,看到他們蒼老的臉色,枯瘦的身體,還有就是有些神經質的顫抖!
劉鴻一時間,心裏百感雜陳!
“戲先生,你知道嗎?朕如果寫下這麼一道召賢令,壓下的可就是朕的性命,是幾千萬百姓的性命,是大漢的希望,是大漢四百年的國運!”
“陛下,不破不立!”賈詡微張著口,輕輕的舒緩道,而在此同時,一個十四歲的年青人,一個長著讓天下所有男人都忌妒的年青人,也是這樣,貌似毫不在意的大聲說道!
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