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拿錢!老子要錢!”
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凶神惡煞,揪著少女的頭發死死按在地上。
“老子的媽被你爹撞死了!你這輩子就該給老子當牛做馬!”
沈白汐就是被按在地上的少女。
這是她穿梭的第一個世界。
原主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兩年前,原主父親疲勞駕駛出了車禍,自己搶救無效身亡,還連累了一個女人也在車禍中喪命。
現在按頭逼她拿錢的,是女人的兒子矛建興。
原主兩年前就賣了房子和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把錢都給了矛建興。
但是矛建興好賭成性,把錢都輸光了,然後又一次次來騷擾原主。
原主怯弱膽小,心懷愧疚,自己都因為沒錢輟學了,還是每次都拿錢補償矛建興。
矛建興的胃口被養得越來越大。
今天他又賭輸了,像往常一樣來找原主要錢。
原主身上現在一分錢都沒有,矛建興輸紅了眼,直接動手了。
“TMD!你到底拿不拿錢!”
吸收完記憶,沈白汐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刺痛。
矛建興竟然拿出一把刀,直接抵住了她的脖子。
這樣的人生,確實爛到底了。
沈白汐歎了一口氣,冷靜地說:“我給錢,你先把刀放下。”
“你先拿錢!”矛建興雙眼赤紅,刀子又壓近了幾分。
沈白汐屏住呼吸,緩和語氣循循善誘,“錢在手機裏。你相信我,我馬上給你轉錢。”
矛建興猶豫了一下,終於把刀拿開。
“你想一想,之前你每次來,我是不是都給錢了,這次也一樣。”沈白汐趁機,繼續遊說。
矛建興終於鬆手。
說時遲那時快,沈白汐反手扭住他的手腕,把刀奪了下來。
然後,刀依然抵著脖子。
但抵的是矛建興的脖子。
“要錢?還是要命嗎?”沈白汐的手很穩,刀子沒有傷到人渣一根汗毛。
當然,他要是反抗就說不好了。
“你#@%¥……”矛建興接受不了忽如其來的變故,還當沈白汐是懦弱的原主,開口就是一堆需要嗶——的髒話。
沈白汐挑了挑眉,膝蓋直接上頂。
“啊啊啊——”
男人的哀嚎震耳欲聾。
沈白汐鬆開手,看著男人跪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然後麵無表情地蹲下來,刀子在男人麵前晃來晃去,“還要錢嗎?”
矛建興驚恐萬分地瞪大眼睛,像見了鬼似的慌亂搖頭。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之前對自己有求必應的懦弱少女怎麼忽然變得如此凶殘。
但是身體的痛疼和心裏不受控製散發的恐懼都是真的,矛建興抖著嘴唇求饒,“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還不滾?”
三下五除二,沈白汐把男人收拾得落荒而逃。
隨後她反鎖房門,走進衛生間對著鏡子查看傷口。
還好,刀口不算太深。
簡單包紮完傷口,沈白汐坐在破舊的塑料凳上,朝前麵伸出手,“阿離,是不是該扔骰子了?”
虛空中,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慢慢現出身形,抬起粉嫩的前爪把一枚骰子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