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叫你凡兒了。”既然安凡不願意表露出來,那我可就表露出自己猥瑣的一麵啦,我眨了一下眼睛,說出了我剛剛想出來的她的新昵稱。
“哎?”安凡聽著我給她起的昵稱,麵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好像有點因為這個昵稱的緣故有些厭惡我了,
我隻能改口說道:“還是叫你小凡吧。”
這回安凡露出了開朗的笑容,點了點頭。
我由衷的感覺道,攻略妹子是世界上最難的遊戲了,不因為別的,因為她費腦子啊!當然啦,可以不費腦子,但會費很多錢。
隨著一杯咖啡喝完之後,我的困意漸漸消失,變得活力充沛了。在傷勢變好之餘,我突然意識到了這個遊戲裏的BUG,從剛剛的戰鬥上來看,痛感雖然被減弱到70%,但是我受的傷依舊讓我久久不能忘懷,這疼痛的感覺……該有這真實感,在這個遊戲裏殺人,會不會犯殺人罪,雖然死者會複活,但是所受到的痛苦無疑是一肉體與精神雙重折磨。
還有便是這杯咖啡,讓我的傷勢快速愈合,這種痛苦急速消失的感覺,有些類似於抽鴉片的快感,我在剛剛恢複活力的時候還在想,這種感覺太爽了,而這種感覺是怎麼造成的呢?話說回來痛感又是如何造成的呢?我不是好端端地躺在遊戲艙裏嗎?
《原罪》這款遊戲,正在無形地沒有任何證據地折磨著千萬玩家。
想著想著,我突然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我坐在電腦旁玩著網絡遊戲,而蘇軒在我的身旁也玩著電腦,不過她隻是為我寫的文章修改錯別字。
修改我的文章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情,所以我交給了她,而她也毫無怨言。
“像這樣的問題就別再出現了吧,‘罪不容誅’的用法實在不會用就別用了,還有這個……”蘇軒不停地抱怨著,其實隻是在叮囑我。
我打遊戲打的正起勁,就隨便支吾了一聲:“嗯嗯,知道了。”
蘇軒笑了笑:“我感覺我的文學水平都快超過你了。”
“好事好事。”
蘇軒:“一會兒出去吃飯吧,你老窩在家裏也不行啊。”
“唉!”我歎了口氣,沒有再激烈地打遊戲,而是點燃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怎麼了?”
我懊惱地對她說道:“跟你說話的這會兒功夫,讓我在遊戲裏死了3次,果然還是有錢好啊,能夠在遊戲裏麵製霸,還能在複活點虐我千百遍,算了,這遊戲不玩了!”
“當你的遊戲人物真是倒黴啊,控製著他得罪了這麼多人,然後他還替你去送命,唉,他還有沒有人權啊!”
我聽到這話,立馬笑了出來:“隻是一個遊戲數據,要什麼人權啊!”
蘇軒反駁道:“那我們活的不像個數據嗎?”
“我們活的像遊戲數據?”
“你整天隻知道蹲在家裏,按時為雜誌社交稿,對於雜誌社的人來說,你算不算是一個給錢就出稿件的自動售貨機,算不算一個不變的遊戲數據,遊戲NPC。”
我有些驚愕,但依舊麵無表情,有些時候蘇軒說出的話十分深奧難懂,本來一開始我還以為隻是她的一些少女情懷,但以後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太小看她了。
蘇軒見我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活的不像是個人了,每天隻能忙於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中,當然,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很快樂的,但是我看不到我們的未來,我一直都在想,既然你沒有去創造未來的打算和勇氣,那麼就由我來創造未來。
“但是世界遠遠沒有我所想的那麼簡單,工作並不順利,想要前進但卻發現自己無路可走,就像進化論一樣,社會會堅定無情地把我這樣的失敗者淘汰掉,畢竟世界是要更好地發展和延續下去,我們人類以為自己擁有著世界,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才算是人類。
“回過頭來才發現,問題和問題的最前方,還有著一個最根本的問題,生存的價值,我們在不斷掙錢花錢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們成功地成為世界裏的一個小小的數據,隻是維持這一點就使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無暇去顧及人類的價值與自己的價值。
“最後一句話,畏畏縮縮最終隻能淪為常人,隻有不斷去闖去拚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作為人類的價值。”
我聽完之後,說道:“你說的對。”
蘇軒笑了:“這是你的原話啊,我正在朗讀你寫的文章,怎麼,你沒聽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