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內涵,陳老爺子重重的杵了杵拐杖,發出兩聲悶響,以表達自己的怒氣。
“陳子博,你是我兒子,天天在外麵說自己孤家寡人,是當我死了嗎?!我告訴你,你必須回陳家來!”
“陳老爺子,我們七年前已經公開斷絕關係,您是忘了?現在這間屋子裏,您的兒子隻有您身邊的那位,陳縉橪。”
陳子博不想再繞彎子,他與陳老爺子的父子之情,早已經消耗殆盡了。
他們還沒斷絕關係之前,陳老爺子就帶回了陳縉橪,對外擺正他的身份,直接頂替陳子博原本在公司的位置。
陳老爺子這是在威脅陳子博,想讓他乖乖低頭認錯,任由擺布娶妻生子,就連為他說情的大哥,也被罰在雨中跪了一天。
更不用說斷絕關係之後,陳縉橪完全入駐公司,其做事風格完全與陳家背離。
陳子聞多次和陳老爺子反映,陳老爺子卻說這才像陳家子孫,反過來說陳子聞太過仁厚,難以管好手底下的人。
而陳子聞出事後,陳老爺子找尋無果,更是把陳縉橪往上又推了一步,狠厲的做法也確實讓陳家上了一層樓,從南城遷至京都。
但其中的隱患,最終會把他們反噬的屍骨無存,畢竟被野獸壓抑的太久,爆發的也就越猛。
“你姓陳就是陳家人,以前你不懂事我可以不計較,你現在回到陳家,就等於有了倚仗。”
陳老爺子這番話聽的陳子博想笑,而他也確實笑出了聲來,“您這是要逼著我去改姓?況且我們之間,誰是誰的倚仗還不明顯嗎?”
“好了,陳老爺子,您也別來跟我說這麼多不中聽的話,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就連我的戶口都已經遷出陳家。”
“您對我的養育之恩,我自認早已還完,若您還覺得沒有,我也隻能在合理的範圍內,經濟上補償給您了。”
陳子博語氣疏離,送客意圖明顯,氣的陳老爺子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二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父親也是為你好啊,你的公司做那麼大,難保不會有眼紅的人,他也是擔心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此時的陳縉橪收起了昨晚的玩世不恭,語氣真誠無比,就像真的是替父親說話,勸解哥哥的好弟弟。
“我沒有弟弟,充其量有個哥哥,現在已經失蹤,最好別來跟我攀親,這幾年別的不敢說,針對什麼東西我還是有點經驗的。”
陳子博看都不看陳縉橪一眼,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完全不吃陳縉橪這一套,也不能理解陳老爺子這個老江湖,怎麼會如此相信一個表裏不一的人。
“好了,這也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公司,就不留你們吃午飯了。”
“金叔,送客。”
陳子博鬆了鬆領帶,金叔走上前正打算開口送客,陳老爺子卻突然嗤笑出聲,像是想到了什麼。
“聽說李若那孩子回來了?還開了個公司,也是在京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