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樹坐到蒲團上靜心恢複修為。
花求玉來到隔壁房間,藤之約已經被抬到這個房間裏了,雪閩寧見花求玉連忙躬身道:“師叔。”
花求玉點頭示意做到床邊為藤之約搭上脈搏,搖搖頭心想:“果然如千樹所說,此人氣血虧損過重,而且還有入魔之兆,若不入泉眼洗滌心靈,就算醒來恐怕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性。”
花求玉做到桌前寫下藥單:“你去百藥房照著單子抓藥,煎好喂他服下,每日三服,就可以。”
雪閩寧接過藥單:“我這就去。”
花求玉走出房間:“我先去大殿了,你一會回來照看他吧。”
雪閩寧點點頭拱手道:“是。”
花求玉來到大殿之中,風隱和雪敖林早早等在裏麵。
花求玉走進去:“師兄,千樹師侄所說浮屍蛹一事,該如何是好?”
風隱指指旁邊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花求玉坐到座位上,風隱開口道:“我剛才已經和你雪師兄商量過了,我們現在在觀中不好冒然插手凡間之事,正好你雷師兄在外麵遊玩,我千裏傳書與他,讓他前去解決一下。”
“也隻能如此了。”花求玉歎息道。
風隱抬手在空中寫下:“明水城現浮屍蛹,速去。”揮手字變成了蝴蝶飛出觀內朝著外麵飛去。
雪曆珂早早等在竹林,見雪敖林走來向前一步:“師傅,接下來該當如何?”
雪敖林抬手道:“不用慌,明天他去闖萬劫地獄必死無疑,若真有幸讓他活下來,看他關心那人的神情,神罰他是逃不掉了。”
雪曆珂躬身笑道:“這次他必會被逐出山門,那兩年後的比試中,雪君寧師兄就必勝無疑了。”
“哼,他害我君寧自罰去風山中受苦兩年,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雪敖林擺手:“你先回去吧,明日一早我們去霖峰口等著他。”
“好。”雪曆珂走出竹林冷笑道:“風千樹。”
第二天一早,觀內眾人都來到霖峰等著風千樹。
風千樹用一天一夜的時間,將修為恢複到了九成,來到霖峰中。
雪曆珂見到風千樹周身的法力,慌忙道:“這,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居然從兩成恢複到了九成法力。”
“別慌,就算是十成,他也不一定能活著出來。”雪敖林看著風千樹走來:“真不愧是我雲觀中千年一見的天才,恢複的如此之快。”
風千樹走到風隱身旁躬身道:“師傅。”
風隱抬眼看看風千樹緩聲道:“你想好了?”
風千樹向前一步道:“徒兒想好了,這霖峰徒兒必入。”
風隱無奈的搖搖頭:“一切隨你吧。”
風百裏拉住風千樹:“師弟。”
風千樹回頭看看風百裏:“師兄。”
風百裏放開手,回過頭去,不願再看風千樹一眼。
“師弟。”
“師兄。”
觀內眾人喊道:“一切小心啊。”
風千樹走到峰口,回過身來:“多謝諸位。”
深山密林之中,一位老者正坐在竹椅子上悠哉悠哉的釣魚,一隻蝴蝶飛到他的手上,雷輕庭放下魚竿自言自語道:“這個風師兄有什麼事呀。現。”
字跡在他的手中顯現出來,雷輕庭連忙起身:“浮屍蛹,真麻煩,享福不了嘍。”伸了伸身子,飛起消失在山中。
陳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間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睜開眼睛看見門外冒出濃煙,趕緊起身:“言川著火了,言川。”
裴言川聽見陳涯的叫喊,從門口走進來:“啊,哪裏,哪裏著火了?”
“哈哈哈。你,你,咳咳咳咳。”陳涯看見裴言川滿臉的黑灰,光彩的衣袖上也碰上了灰燼,整個人像從煤炭裏挖出來的一樣,不由得大笑起來。
裴言川見陳涯大笑,才想起來自己狼狽的樣子連忙轉過身去:“藥好了,我去給你端來。”
陳涯心想:“藥?難道剛才自己聞到的糊味是自己的藥,再看看裴言川一身狼狽的樣子,想來肯定是了。”
裴言川正在手忙腳亂的想要端起藥罐倒入到碗裏。
“小心。”陳涯走過去抓住裴言川的手:“直接用手,怎麼手不想要了?”
裴言川看看被抓住的手,又看看糊掉湯藥低聲道:“我是不是太笨了,連煎藥也不會。”
陳涯將裴言川的整個身子扳過來,用手溫柔的為裴言川擦試臉上的灰:“怎麼會呢?你已經很好了,再說了這些小事本來就不用你做,以後做飯,家務,都是我來,你隻等著吃就好了。”
裴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