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本王把這個賤婢拖出去,丟出王府。”
一個玄衣男子厭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紅衣女子,順手在她衣裙上擦拭掉手上的血漬,眼中再無波瀾。
地上那紅衣女子奄奄一息,已然看不見麵目,隻有滿臉的血,有些地方已經濃稠的發黑,此時已是出氣多,進氣無了。
“爺,樂家那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一旁輕聲試探著問詢。
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家丁將已經綿軟的人拖了出去,好似已然沒了氣息。
“哼,不用管他們,若是他們問起來就說這賤婢偷人,被杖斃了。他們怕是巴不得再塞進來一個。將人丟的遠一些,莫讓王府沾染了晦氣。”
玄衣男子緊皺著眉頭,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像是剛剛發生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哪怕此時他的手上還沾染著血漬。
城外十裏的亂葬崗上,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紅衣女子慢慢顫動了幾下。
她臉上的血此時已然幹涸,結了些硬痂,還混雜著泥土,看起來倒像個泥人。
若是剛剛送她來的兩個家丁此時在這兒,定會以為是詐屍,這人在路上分明就已經是涼透了的。
可不就是詐屍了嘛!
紅衣女子用手捂在額上,嘴中還“嘶”了一聲,幽幽醒轉了過來,雖看不清麵貌,卻也能感受到她的不滿。
這也太他媽疼了!
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暗暗在心底咒罵。
不過若不是這疼痛,想來她大概也不會這麼快醒轉過來。
女子緊捂著額頭,雖然痛得緊,卻也讓她多了幾分清醒。
環顧了一下四周,借著月色看了看,全是些高低不一的小墳包。
周圍還有些已然腐敗的屍首,或是連肉都爛沒了的骸骨。
也不知此時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樂悠悠也不明白,是什麼樣的運氣,讓她一個33歲的金領,猝死在巔峰黃金期。
她叫樂悠悠,原本也沒想過自己還會醒來。三分鍾之前,她漂浮在空中,親耳聽到醫生宣布她腦死亡,開始處理她身上的各種器械。
正在她一臉茫然,剛想衝上前對著醫生怒吼,讓他們別放棄,她還能搶救搶救的時候,莫名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卷了進去。
再醒來就是這麼狀況
作為一個33歲大齡單身事業批,本著生命不息,奮鬥不止,唯有賺錢不可辜負的人生信條,好不容易做到了上市公司的CEO。
卻萬萬沒有想到,隻是熬了幾天夜加了幾個班,就心卒腦梗,自己給自己送走了。
樂悠悠稍稍檢索了一下這原主的記憶,居然跟她同姓,姓樂名憂。也不知這爹媽是咋想的?又喜又悲的意思?
算了,她早就覺得名字裏的疊音不爽,這樣剛好換掉。改成悠然的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