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驚起一陣騷動,還好將士們平時訓練有素,很快就將煉屍怪解決了。
隻是他們還不敢相信,上一刻還是兄弟,下一刻就成了自己的刀下亡魂。
這一變故擾亂了軍心,也讓白宥禮做出了決定,給蘇青玄讓開了一條路。
蘇青玄麵無表情地朝門洞走去,我嚷道:“青玄,等等我!”
蘇青玄置若罔聞,沒有停下腳步。
我想跑過去,可花不染依舊拽著我的衣袖,我恨聲道:“花宗主,小紫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花不染不以為意,笑道:“哎呀,你怎麼總是那麼容易心急,你進去除了送命,還能做什麼,不如在這兒等等,他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
“何館主說的啊。”
“他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魔主最怕的人,隻有九天玄女,而能將九天玄女請來的人隻有你。你要是死在這裏了,那紫金國和蘇青玄就都沒救了。”
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問道:“何清安為何告訴你這麼多?他不是總說天機不可泄露嗎?”
花不染聳了聳肩,毫不謙虛地說道:“可能是看我長得好看吧,誰知道呢。”
“進去了,他進去了!”身旁傳來將士的喊聲。
在我被花不染轉移了注意的時候,蘇青玄已經走進了血幽塔中。
我猛然想起自己對蘇青玄的承諾,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正想衝進血幽塔時,花不染雙手覆上我的膝蓋,似乎往裏麵植入了什麼,我隻覺膝蓋一涼,雙腳如同被釘在地上一般,不能移動半分。
我質問道:“花宗主,你又幹了什麼?”
花不染見我動彈不得,終於放下心來,往地上一坐,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瓜子,磕起瓜子來,“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說了那麼多,你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啊。呸,那是血融線,半個時辰後會自行消解,你就能動了。”
他捧起一把瓜子,“來點兒?”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平靜。深呼吸,平靜。深呼吸,平靜不了了!
我正要破口大罵時,人群中又傳來騷動,原來是韓相宜醒了。
韓相宜從人群中走出,唇邊還掛著未幹的血跡。
她環顧一周,沒有找到蘇青玄的身影,正想開口發問,卻又看見白宥禮和都尉府的將士,厲聲問道:“白將軍,你私自帶領紫金國士兵進入月華古都,意欲何為?”
白宥禮肅然道:“我都尉府數百名將士在月華古都中遇害,白某當然是來找韓都主算賬的。隻是眼下還有些別的麻煩,不過韓都主放心,白某不會讓韓都主等太久的。”
說完,白宥禮帶領將士來到我的身邊,人群中傳來憤憤不平的聲音。
“天家不管,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眾兄弟的性命不能白送!”
“放心吧,這筆血債,我們遲早要討回來!”
“此仇不報,我們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