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都主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像打翻了的染色缸,十分精彩。
她厲聲喝道:“來人呐,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
一聲令下,護衛們就要衝進來。
蘇青玄眉梢微挑,不慌不忙地說道:“想死的話,盡管進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極具威懾力,護衛們全都僵在原地,不知該聽誰的。
月華都主氣憤難言,嘴唇都顫抖了起來,“天神大人,且不說你我已然成親,就算我們尚未成親,你讓其他女子留宿屋中,也絕非君子之舉!”
蘇青玄語帶挑釁,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蘇某與都主假成親的緣由,都主應該比我更清楚,還是說都主記性不好,可要蘇某提醒一下?”
月華都主雙手絞著衣袖,用餘光掃了掃身邊的婢女和護衛,似乎害怕蘇青玄再繼續說下去。
蘇青玄接著說道:“至於蘇某想做什麼,就不勞都主操心了。”
蘇青玄突然走到我的身前,擋住我看戲的視線,冰冷地問道:“月華都主,你既認定我是天神大人,那蘇某想問一問,我說的話可管用?”
月華都主似乎預料到蘇青玄想說什麼,但卻沒膽子阻止他,“自然管用。”
蘇青玄不假思索道:“好,從今天開始,你和你的人不準踏入這玄女府一步,更不準出現在我徒兒的麵前,可聽清楚了?”
我看不到月華都主的表情,隻聽她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此事關乎天神大人的安危,恕妾身不能從命。”
“既然如此,你能做到第二件事就行。”
月華都主似乎沒想到蘇青玄會鬆口,回想了下第二件事是什麼,隨後答應道:“妾身也求之不得。”
蘇青玄不耐煩道:“還不快帶著你的人滾出去?雖然韓府和玄女府隻是一牆之隔,你也沒必要來得那麼勤,實在礙眼得很!”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蘇青玄如此不留情麵地罵人,忍不住看了眼他的後腦勺,覺得有些陌生。
但又確實是那個人。
門口處傳來了婢女們收拾地上飯食碗筷的聲音,以及眾人離開的腳步聲。
我從蘇青玄的背後探出腦袋,目送他們離開。
月華都主似心有不甘,在雪地裏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用力,像在踩著什麼似的,結果在即將出大門的時候,用力過度滑了一跤,嚇壞了身邊的婢女和護衛,手忙腳亂地 將她扶起,簇擁著出了門。
“撲哧!”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招呼蘇青玄過來一起看,“青玄快看,月華都主摔倒了,哈哈,真是活該,不過她這一跤和白大哥身上的傷比起來,真是不算什麼。”
見沒人回答,我轉身去看,卻看到蘇青玄一臉幽怨地看著我,委屈道:“她果真比我好看嗎?”
我被他這副莫名其妙吃醋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連忙攬住他的腰,賠笑道:“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看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初見乍驚歡,久處亦怦然。”
我將頭靠在蘇青玄的胸膛上,害羞地說道:“雪天雖冷,但美人相伴,心裏也是暖的。”
“從昨晚開始,我就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在僻靜的院子裏,與心愛之人度過春夏與秋冬,相知相惜,相依相伴,直到天崩地裂,不與君相別。”
“青玄,你是白雪,是微風,是心跳,是無可替代。”
蘇青玄驀地將我摟得很緊,緊得宛若要將我揉進他的體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