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姨走了,自然也就不知道那明明應該死翹翹的高手又欣欣然的“活了”。
那高手坐起身子之後,猛地一聲咳嗽,將淤積在胸中的淤血,大口的咳了出來,同時因為劇烈的咳嗽,左胸被閑姨刺出的傷口又開始流出鮮血。
蒙麵高手也不顧手上是否幹淨,就直接用手堵住了左胸的傷口,然後顫抖著從懷裏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藥丸,也不分什麼功效,總之都是去腐生肌,止血止痛一類的,統統扔進嘴裏,胡亂嚼了一嚼,就咽了下去。
又順了順氣之後,積攢了一些力氣之後,才從懷裏掏出外敷的刀傷藥,撕下外衣,用紗布繃帶將胸口的傷口裏三層外三層的綁好了。
等一切全都處理完,這才艱難的移動著,靠在了最近的一棵大樹上,大口的喘息起來。
“如果那女子此刻再回來,那我也隻能認命了。”
蒙麵高手一邊如此想著,一邊努力恢複著身上的傷勢。
他吃的那一把五顏六色的藥裏,必定是有保命療傷的極品丹藥,才剛剛過了半個時辰,他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紗布繃帶,竟然已經開始逐漸的變幹鬆起來,這說明裏麵的傷口有了極大的好轉,至少已經不再流血了。
他的臉色也由原來的慘白若死開始變的有了一絲紅潤,同時虛弱不堪的氣息也穩定了下來。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那高手已經能夠站立起來,雖然一時之間,戰鬥仍舊不行,但是畢竟可以行走了。
如此是非之地,決不能久留。
就算是明知道重傷之後立即長途跋涉會留下隱患,現在也顧不得了。先回去向老板稟告這裏的事情才重要!
相比較發現閑姨如此一個絕世高手,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抬頭看看天色,辨辨方向,朝著暴風城的方向,緩緩行去,走了一會兒之後,速度便開始有所增加,越來越快,看來身上的傷勢,已經被那些療傷聖藥暫時壓製了下去,最後,那高手化作一團輕煙一般,消失在叢林之中。
一個多時辰之後,蒙麵高手化作的輕煙,已經來到了暴風城壯觀的英雄穀之外。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那高手並沒有急著進城,而是三轉兩轉,消失在英雄穀外的一處樹叢中。
隨後,在那一處叢林中,走出來一名身披灰黑色旅者鬥篷的男子,鬥篷十分寬大,將他這個上半身都籠罩在其中,頭部也隱藏在鬥篷自帶的兜帽中。全身上下隻有半截小腿留在鬥篷之外,可以看出來他腳上穿的是一雙暗紅色的高筒皮靴。黑色的條紋稀的遍布在皮鞋上,看起來就像是剛從血泊中走出的樣子。
他半低著頭,臉上是一片鬥篷兜帽帶來的陰影,根本看不出長得什麼模樣。
來到暴風城雄偉的城門前,一隊巡邏的士兵立即攔住了這個男子。
“停下,你是什麼人?從哪裏來?這個時辰,暴風還沒開城,你不知道嗎?”
巡邏小隊都是駐守在英雄穀的軍士,為首一名滿身盔甲的小隊長用手中的長矛一指那名男子,厲聲喝道:“暴風開城之前,任何人不得擅闖英雄穀!想要進城,過一個時辰再來!”
那名男子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仍舊緩緩的向著那一隊巡邏士兵走去。
“執迷不悟!看來你是有意挑釁暴風城的律法了!兄弟們,拿下這個目無法紀的家夥!”
那名小隊長見到對方並沒有聽從自己的勸告,仍舊向著自己一眾人而來,也是怒從心頭起,指揮著手下士兵,就要將對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