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快救人啊!”

“丹藥……丹藥,快把丹藥拿出來!”

“大夫呢?不是有個大夫在場嗎?快讓他過來……”

江家老祖的吩咐是傷勢越重越好,但得保住性命,這些管事之人也勤勤懇懇照著做了,一直都在避免出現死亡,也成功保證了至今也沒一人死在擂台上。

結果到現在,第一個受了致命傷奄奄一息,眼看著隨時都可能咽氣的卻是自己人,江家供奉言軒海!

這叫個什麼事?

誰能想到六品境的武道宗師,挨了木焚道人一劍之後,命就要沒了?

江家老祖要是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江天偉等人不敢去想。

他們覺得這責任怎麼算都到不了他們頭上。

隻能說是言供奉自己托大了,沒有全力以赴,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他們做好了自己的事情,一直都在確保這場武林盛會按照江家的意思繼續下去不出什麼紕漏。

哪能是他們的過錯呢?

但他們卻不敢去想,言供奉如果死在這裏,江家盛怒之下,這怒火會不會燒到自己。

一陣手忙腳亂的救治之後,直到大夫匆匆忙忙趕過來,言軒海終究是六品境武夫的身體素質,吊著一口氣硬是沒有散去,江天偉他們也稍微鬆了口氣,不說這大夫救不救得活言供奉,至少這過錯離他們又稍稍遠了一點。

幾名江家管事齊刷刷地看向了木焚道人,神色多少有些冷,有些不善之意。

說一千道一萬,如果言供奉有什麼三長兩短,這道人便是凶手!

呂盼瞪大了眼睛,一個人指著對麵一群人,先聲奪人大聲叫嚷道:“你們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這能怪我嗎?擂台下這麼多人可都看著的啊,剛剛是怎麼個情況,大家可都看在眼裏!”

“之前那些多人陰招損招百花齊放,又是暗器又是下毒還有用手弩,你們都沒出手幹預,沒怪他們出手太狠,我還隻是正常出招呢,沒耍什麼陰險,就光明正大地出了這麼一劍而已。”

“來這擂台上比武,誰都該清楚刀劍無眼,況且他自己還不知犯了什麼渾,不閃不避不躲一下,自己尋的下場能怪誰?我都還沒怪他碰瓷呢!”

“明白什麼是碰瓷嗎?故意受傷,想要訛人……”

這麼一番嚷嚷下來,不止是圍觀者,就連其他參與者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眾目睽睽下江天偉等人頓時僵住,有些進退兩難。

既想把木焚道人抓住,讓他來為言供奉的三長兩短負責。

但他們能打著什麼樣的名義抓人呢?

下手太狠?

本來就刀劍無眼,這還隻是出了一劍而已,重點還是對方自己不躲不閃,怪得了誰?

陰招損招都不限製,不可能唯獨跟這一劍過不去。

為了言供奉報仇?

但這裏倒下的不是言供奉,而是江試武啊!

他們要是把江試武的真實身份抖落出來,這也顯得很不占理,六品境冒充七品境,來做什麼的呢?是不是你們江家玩不起,想要用自己人內定了彩頭?

最終還是做事妥帖的老於沉聲提議:“事情變成這樣,已經不是你我能夠決斷的了,我建議立刻回江家,向家主稟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