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擂台的江湖敗類,笑得像是贏了一樣,而贏了擂台的聶驚山受傷不輕,胸膛也是一陣起伏,最終倒也沒有發作,隻是默默轉身走下了擂台。
既要解草木灰裏的毒,腹部箭傷都需要處理。
不知道要耽擱多久。
今日怕是難以取得一個好名次了……
“聶大俠留步。”
聶驚山停住腳步,神色有些困惑。
喊住他的是一對抱著隻火紅狐狸的年輕男女。
不認識,但在莊園晚宴上見過。
似乎是那沒人知曉來曆的木焚道人和萬滿兩人的朋友。
隻是他和這兩人之間連話都沒說過一句,既無交集也無恩怨,眼下喊住自己是要做什麼?剛在擂台上被偷襲了兩次,他難免有些敏感,注意著兩人手上的動作是否有異。
徐年手掌一翻,待聶驚山看清了他手中之物,信手一揮。
手裏的一瓶丹藥和一包藥粉飛向了聶驚山。
“丹藥內服可解百毒,藥粉外敷能治外傷,都是獨門秘方煉製,藥效比市麵上尋常的同類藥要好上不少,見效也是極快,聶大俠如果接下來還想盡可能多勝幾場多拿點分,不妨試試這藥。”
“多謝兩位……”
聶驚山收下了藥,誠懇地抱拳道謝,待人接物盡顯風範挑不出什麼毛病,不過在離開此地尋了個僻靜的地方處理傷勢時,他沒有冒然用這獨門秘方。
雖然贈藥的徐年和張天天神色坦然不像是奸詐小人,但畢竟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這所謂的獨門秘方在聶驚山眼裏,總歸是來曆不明的藥。
如同是出沒在街頭巷尾的行商兜售的各種鼠藥符水之類的小玩意。
不一定有害,但也不一定如宣稱的那般有用。
聶驚山行走江湖隨身都備著金瘡藥和解毒丹,這便是市麵上常見的治療外傷和化解毒性的藥了,隨便找家大一點的藥鋪都有售賣,價格算不上便宜隻能說適中,藥效也隻是普普通通。
草木灰裏摻了的毒還好,一來毒性不烈,二來是接觸時間不長,聶驚山自備的解毒丹服了一顆,臉上的麻痹感便在消退了。
問題是腹部的箭傷。
傷得有點深了。
又是腹部這種稍微用力便會牽動的地方。
敷金瘡藥倒不是好不了,隻是即便他是七品境武夫的身體素質,沒有個兩三天也休想愈合。
帶著傷勢上擂台,咬咬牙忍一忍是沒什麼,但原本應該是點到為止的比武卻已經變了味了,那些人為了能夠近一些聆聽江家老祖講解修行已經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了,江家的放縱也更是助長了這股不擇手段的風起。
這還算哪門子的武林盛會?
和山林裏的野獸爭食都沒什麼差別了。
再上擂台時,對手發現他腹部有傷,難道會刻意避開他的腹部嗎?恐怕隻會是專門衝著傷口處下狠手,視為一個巨大的破綻,如此一來最終取得的積分排名未必理想。
但是就這麼不爭不怨的坦然接受……說實話,聶驚山做不到,他沒豁達到失之我命得之我幸的地步,和其他人一樣未能免俗也想拿到這次的彩頭,隻不過他還沒到不擇手段的程度而已。
“要不……試試這獨門秘方的傷藥?”
聶驚山尋思片刻,捉來一隻流浪野狗,抽刀在狗背上劃了一刀,傷口不深不至於致命,隻是破皮流血難免會痛,野狗吃痛自然是狂吠著想要咬人,但是哪裏咬得到一位七品境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