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宋時鬱突然吐血時,假冒的範家人便驚訝得一時之間忘了動手,此時見這小姑娘竟然有能把宋時鬱都毒到吐血的猛毒,一個個便都有些因為忌憚而暫時停了手。
張天天揚眉微笑,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擺了擺,這副模樣兒哪裏是什麼初出茅廬的江湖俠女,玩弄人命的小妖女還差不多:“弄錯了雖然會有點不好意思,但也不至於錯殺吧?我下的毒,我自己解了不就行了。”
宋時鬱眼睛一亮,到底是個小姑娘,三言兩語就被他套出話來了:“這麼說……你身上有解藥?”
張天天大方承認:“有呀。”
宋時鬱目光低沉,沉聲說道:“解藥給我,換你們兄妹兩人安然離開,這筆買賣應當很劃算了。”
張天天眨了眨眼睛,那雙眼眸怎麼看怎麼清澈無邪:“不是吧大叔,你都這樣了,還覺得主動權在你手裏嗎?現在不該是你考慮一下,怎麼從我手裏活命?”
“你用毒雖然厲害,但就算加上那隻狐妖,你們兩個境界有限,難道覺得自己能從四個七品境的包圍中逃出生天?還有你那兄長還在後麵躺著,你不管他死活了嗎?”
“誰說你們還有四個七品境戰力了?”
張天天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就像是提前排練過一樣,不知何時起範夫人臉色已經通紅一片,如同蒸熟了的蝦蟹,她張口便吐了一大口血,詭異的是這口血沒有一點血液應有的紅色,反而是灰黑色,沒有一點光澤。
如果燃燒過後的灰燼。
剛剛還和範夫人大庭廣眾下蜜裏調油的江淮德猛地把手從範夫人的衣襟裏抽了出來,接連後退了好幾步,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畢竟他又不確定這小姑娘下的毒具不具備傳染性。
範夫人醒悟過來,她之前渾身無力原來是因為中毒:“你……你也給我下了毒?”
張天天撇了撇嘴,在身上各處都拍了拍,像是要憚走灰塵,嫌棄之色溢於言表:“大媽,你說你這麼髒,怎麼能隨隨便便衝上來跟人摟摟抱抱呢?我很愛幹淨的好不好,惡心死了,等下回去我可得洗個澡。”
範夫人強行和張天天抱了那麼久。
她不中毒,誰中毒?
不過範夫人中的毒和宋時鬱不是同一款,不是化血散而是沸血散,不需要見血就能染上,毒性雖然次一級,但是毒倒一個七品境武夫也已經夠用了。
緊接著吐血的是範舉兒子。
他一直和張天天在近身搏鬥,張天天給他下個毒還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眨眼之間,四個七品境就毒翻了兩個,剩下的範父範母以及修為不高的江淮德更是頭皮發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下毒,會不會同樣吐血。
張天天笑容無邪:“大叔你看,連你在內已經毒倒了三個,剩下的三個就算包括這位江少爺在內,難道攔得住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