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施診還在河竹村裏,按照他真正是懸壺濟世的心腸,最起碼耿俊力等人會更早得到救治,而不是隻能在村長家裏等著,等到意料之外的張天天來給他們治傷。
老村長陳高益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惋惜:“是啊,徐家小子你走後沒一個月,李神醫他就也離開了我們村子,不過李神醫本來就不是我們村子裏的人,他隻是在我們村子裏落腳而已,為我們村子裏造福了八年也夠久了,也該知足咯……”
張天天本來就是衝著見一見李叔來的,聽到李叔竟然已經離開了這間村子,頓時有點失落。
“……不過李神醫他走之前留了封信給我,說是如果徐家小子你回來找他,便把那封信交給你,我一直保管著沒看過信裏的內容,也不知道給你留了什麼。”
“現在你回來了,正好交給你。”
“我想想,那封信應該是放在……我放到哪兒來著?”
陳高益翻了幾個抽屜沒翻到他說的那封信,拍了拍腦袋。
“對了……上次收拾東西,應該是把那封信也收在哪個箱子底下了,徐家小子你放心,弄丟肯定不會弄丟,準是在我這屋子裏頭,你們舟車勞頓也辛苦了,要不先回去歇著?我先把這裏的事忙完,等下就給找信,找到後直接送給你過去。”
徐年自無異議。
就算李叔還在村子裏麵,他也不可能見了人後立刻就走,總要在村子裏歇一歇腳。
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徐年和張天天回了徐家在河竹村的老房子,兩人離開之後,老村長陳高益和村民們把剩下的糕點大致按照村裏每戶的人頭數分出來,雖然每個人分下來也就兩三塊而已,但對於糖都能算個稀罕物的河竹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村長,徐年他們娘倆這次進京城看著應當是發達了啊,怎麼不把竹林的事情告訴他們,說不定徐年能幫上忙呢?”
有村民好奇問道。
陳高益吃著自己那一份的雲片糕,又白又鬆軟,還甜滋滋的,一口咬下去似乎能把煩惱都拋到腦後,他搖了搖頭:“縣城員外家的程公子不是已經幫我們出頭去了嗎?”
“要是程公子搞得定,何必讓徐家小子多操這份心,要是員外家的公子都搞不定,他們娘倆在京城就算有什麼機遇,這才過去多久能有多大變化,還是不要給他們娘倆添這個麻煩了。”
“當初徐家富裕的時候,咱們哪個家裏有困難,沒受過老徐的幫助?老徐留下的女兒和孫子命苦,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有了盼頭,咱們可別拖累了人家。”
“竹林沒了就沒了吧,沒了竹林河竹村的日子又不是就過不下去了……”
……
河竹村的竹林。
“……呦,還有人敢來?說了多少次了,這片竹林已經是江家的了,剛剛那群刁民才抬回去了幾個不知好歹的玩意兒,現在還有人敢來找打呢?”
在捏緊拳頭的江家打手麵前,程伯舟深吸口氣,拱手說道:“在下是桐木縣程家的程伯舟,來找江少爺,還請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