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秀眉微微蹙起,輕聲說道:“過幾日我得出趟遠門,不知幾時才能回得來。”
“這樣啊?那便祝陳姑娘一路順風,雖然我說這話可能有些多嘴的嫌疑,但是還請陳姑娘出門在外,可要多留個心眼,注意安全……”
徐菇難免有點小小的惋惜。
陳沐婉沒有覺得徐菇多嘴,她隻是靜靜聽完然後點頭。
這種叮囑她其實從小聽得不多。
不過倒不是什麼家庭不睦,她要是不受寵愛也不會日複一日過著清閑隨性的悠閑日子了,隻不過不同長輩對子女晚輩的疼愛方式大不一樣。
例如她的娘親,不會對她說出門在外小心為上,但是會笑眯眯地提醒那些心懷不軌接近她的人或者是其家人,出門在外可要小心為上,免得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太好解釋了……
徐菇回到了百槐堂。
“徐姨回來啦?”
“吱吱——”
櫃台後是張天天和毛色火紅的酥酥在玩,徐菇笑著把陳姑娘幫忙挑的說是易芳齋大師傅之手的蜜餞分給一人一狐狸,然後走進後院,看到啦徐年在樹蔭下閉目盤膝,她雖然是村婦見識淺,如今卻也知道這是兒子的修行方式。
她沒有打擾兒子,把蜜餞再分了點給喝茶的張槐穀,然後收拾打掃了一下百槐堂,便提著一袋棗子進了廚房,她今天想學學蜜餞該怎麼做。
張槐穀拿起一枚蜜棗,含在口裏甜而不膩,等到甜味都化的差不多後,咀嚼入肚吐出棗核。
喝了口茶水。
雖然很少離開百槐堂,但是張槐穀知道有鹿書院出了什麼事情,也知道江揚郡將要出事情了,但這不是他會操心的事情,不過這段時日以來他倒沒有憊懶偷閑,一直都有觀察著徐菇的身體情況。
如今倒是也看出了點端倪來了。
張槐穀走到徐年身邊,不需要出聲呼喊,徐年有所感知,呼吸逐漸放緩,周身的靈力也緩緩下沉,睜開了眼。
“張伯有事和我說?”
“徐小友,你得去找我師弟一趟,我師弟若是自己不肯來京城,你便把他的青囊葫蘆借來,我有用。”
張槐穀需要以他們師門傳承下來的青囊葫蘆確認一下徐菇明明身體健康,血氣卻不見漲的異常根源。
“好。”
徐年一口應下。
其實原本徐年還在琢磨著要不要去一趟江揚郡,不過目前為止江揚郡都還風平浪靜不知道是哪裏有大災,毫無線索就算過去了也無從查起。
翌日。
一大清早,一匹棗紅馬拉著的馬車便離開了百槐堂。
馬車上除了徐年。
還有抱著酥酥的張天天。
酥酥是想出門玩玩。
張天天則是聽說徐年是要去找李施診,便打定主意要跟著去了。
“……好多年前都沒見過李叔了,不知道李叔見到我現在醫武雙絕,會不會嚇一跳?”
在小姑娘的心中。
李施診的形象,可比張槐穀高出不知道多少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