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劍一攻一守,劍勢如行雲流水,圓轉自如。
不出幾個照麵,紮納便深切體會到了張天天劍法裏的刁鑽與詭異。
“你這是什麼劍法?”
“厲害吧?我這可是劍魁親傳的劍法,厲害就對了!”
劍魁?
紮納冷笑道:“如果你是想借著劍魁的名頭嚇唬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因為就算真是劍魁的弟子來了,我也隻會想著怎麼把他打趴下!”
雖然張天天說的不算什麼大實話,她不過從劍魁早年寫的無名劍譜裏學了一招半式,哪裏就成了劍魁親傳?
不過紮納顯然不相信她這劍法能和劍魁扯上什麼因果。
這倒也不能怪他不識貨。
世人皆知劍魁用的三尺三寸的長劍,親傳下去難道還把長劍一分為二,傳成了兩柄短劍?
沒這個道理。
隨著戰鬥繼續,紮納逐漸摸到了張天天雙劍的路數,從刁鑽處刺出的劍光不再是難以防範:“我承認你這劍法不錯,但如果你隻會這一手劍法,可贏不了我!”
張天天劍招不停,笑著說道:“好像真是這樣啊,那我可怎麼辦呢?”
這不是紮納自傲。
他確實很厲害。
張天天的劍法雖然比起之前有了極大的進步,猶如脫胎換骨已經判若兩人了,但僅靠這師傅領進門的劍魁劍譜,想要勝過有長生天之賜的紮納,還是差了些火候。
哪怕紮納連戰到現在,狀態不在巔峰,也不過是把差距縮小,還沒到扭轉成敗的地步。
可是。
張天天最擅長的又何時成了劍法了呢?
她的醫道得了張槐穀五六分真傳。
這是張槐穀親口說過的。
而且在某一方麵,她顯然已經有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苗頭。
等到紮納察覺到張天天除了劍法還有什麼的時候。
已經來不及了。
毒素已經隨著雙劍掃過,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積累在了體內,突破到臨界值後猛然爆發出來,八品武夫澎湃的氣血瞬間萎靡不振。
就像是一朵花,突然凋零。
“你……你竟然用了毒?”
麵對紮納的質問,張天天臉不紅心不跳,直接就承認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紮納怒道:“你——你竟然在擂台上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嘿,這話說的不對吧,站上這擂台又不是點到為止,規則也沒限定不準用毒,倒是約定了不計生死。”
“都不計生死了,自然是要手段盡出的吧?”
“要說我用毒就是不恥,你們這些個大漠人借助神明賜福,難道就公平公正了?怎麼不讓你們的那位長生天,給我也賜一個呢!”
論劍,張天天不一定壓的住紮納。
可是比動嘴。
紮納就太年輕了。
張天天這還不算完,還上補了一刀:“再說了,我這毒藥都是自己精心調配,是我自己的本事,可不像你身上這巫力,都不是你自己修煉出來的,不照樣在擂台上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