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首白去蹤嘖嘖稱奇,對兵魁做出了一番評價,然後舉起酒葫蘆飲了一口,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眨眼就不知所蹤,不知是去了何處。

兵魁出山,陳憲虎坐不下去了,沉聲道:“張神醫,我心緒不寧,得回家把這事問個清楚才行,今日就不作打擾,先行告辭了。”

走了兩個。

楚慧婕的臉色也有些沉重,鎮魔司雖然不屬於兵部也不主兵事,但如果戰事因為兵魁出山,滑入了對大焱不利的一側,到時候哪一個大焱人又能說置身事外不受影響呢?

徐菇也是憂心忡忡,她雖然聽到現在懵懵懂懂,也不知道那兵魁是誰,但卻知道如果戰火燒過,就連莊稼地都會淪為赤土。

就連被徐年抱在懷裏極為享受的小狐狸,這時候小臉上都流露出了凝重之色,盡管這主要是酥酥察言觀色,感覺到院子裏的氣氛變了。

畢竟她連人都不是,也不是大焱的狐狸,要是這寥寥幾句就有了大焱興亡匹狐有責的想法,那共情能力也太強了。

張槐穀有感慨,但也僅限於感慨,依舊是喝著他的茶。

還給徐年倒了一杯,隨口問道:“徐小友,若是情報屬實,那位折衝將軍這次怕是會栽個大跟頭,雖然稱得上是無妄之災,打不過兵魁沒人會覺得是他無能,但這大將軍怕是當不成了。”

這話說的有點沒頭沒尾。

端起茶杯的徐年當然知道張槐穀在說什麼,但他隻是搖了搖頭,表現出了形同陌路的疏離與漠然。

“和我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幸災樂禍。

畢竟折衝將軍如果在寒烏國折戟,接下來產生的連鎖反應,不是沒可能讓大焱陷入連綿不斷的戰火之中,畢竟兵魁既然重新出山站在了寒烏國的疆域上,誰也說不好他會不會隻是守城。

說不準攻守之勢會不會逆轉。

會不會有其他國家和大漠一樣落井下石,甚至是添上一把戰火。

比起折衝將軍還當不當得上大將軍,徐年倒是更好奇另外一件事情,好奇道:“張伯,兵魁他為什麼要為寒烏國效力?難道是寒烏國裏有人和兵魁交情深厚,請他出山的嗎?”

張槐穀笑了笑:“或許吧,但也可能就隻是因為和寒烏國打仗的是大焱而已。”

“因為大焱?為何?”

“徐小友去茶樓聽書,想必是聽過兵魁的事跡了,知道他雖然在沙場上未嚐一敗,最終卻沒能守住自己的國家成了亡國之將。”

“不過那些茶樓裏的說書先生,恐怕不會大肆宣揚,當時是誰在攻打兵魁的故國吧?畢竟雖然滅國了,但在沙場上可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慘敗。”

張槐穀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年也已經聽出來了他說的是什麼了。

“大焱和兵魁之間,竟然有亡國之仇?”

張槐穀點點頭:“是啊。”

所以,倘若兵魁出現在寒烏國,或許並不是寒烏國有什麼人能請他出山,而是他要向大焱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