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
幫忙可以商量,入職打工就算了。
倒也不全是因為什麼習慣了自由散漫,隻是徐年現在這情況說不好聽點得算個黑戶。
身份都被白前輩的徒弟頂著用了。
雖然對他目前的生活沒什麼實質性影響,但當了鎮魔司金衣就等於正式登上大焱朝廷的大舞台拋頭露麵,難說會不會進入鎮國公府的視線,進而引發什麼連鎖反應。
至於願意幫鎮魔司,也不是因為徐年有什麼匡扶正義的偉大誌向,隻是要想從根源上解除這樁婚約,就得從大焱皇帝處下功夫。
而想要大焱皇帝的理性值上升,就要向天魔教動手。
普天之下,哪個衙門是專門與天魔教不對付的呢?
當然就是鎮魔司了。
所以四舍五入,幫鎮魔司也是在幫徐年自己。
況且這幫忙也不是義務勞動。
都說了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具體商量。
這商量什麼呢?
酬勞是其中之一。
馮首座看著這麼儒雅溫良的一個人,總不能既要徐年出力,又要他自帶幹糧吧。
“我明白徐真人的意思……咳、咳咳——挺好的,這也是個合作的方式。”
破例許下的金衣之位都沒能把徐年招攬進鎮魔司,但馮延年的溫和笑容依舊沒變。
隻是這突兀插入的咳嗽聲,聽著都讓人有點心疼。
徐年的拒絕其實在馮首座的意料之中,願意以幫忙的形式合作都已經是個不錯的結果了。
畢竟這可是一位道門大真人。
如果五品境的強者這麼好招攬,鎮魔司又怎麼會隻有他這一位五品境獨力支撐。
況且這位徐真人還不是普通的五品境。
徐年和清慧的交手,馮延年其實看到了,隻是到最後也沒有出手,連綿不絕的天地之威,同時還駕馭劍丸,施展大地翻覆的神通,打到最後也不見有絲毫力竭的跡象。
道門大真人固然法力高深,但徐真人這身法力未免太深不可測了。
馮延年喝了口茶又咳了兩聲,拿出了兩張銀票。
都是蓋著八方錢莊的章,每張都是一百兩黃金的麵額。
“天魔教護法尋先生的懸賞是四百兩黃金。”
“雖然不是徐真人殺的他,但如果不是徐真人重創了他,鎮魔司的伏殺也不太可能實現,所以這是徐真人應得的懸賞。”
“還請不要推辭,收下就好。”
這都多久前的事情了?
徐年都快忘了這茬了。
其實這筆懸賞原本能早些發下來的。
隻是認定天魔教護法尋先生已死,恰好是在八月八立秋的前幾天,緊接著就趕上徐陳兩府大婚,天魔教在玉京城鬧出事端,之後鎮魔司陷入了麻煩當中,和徐年接觸的棕衣楚慧婕又負了傷。
於是就這麼耽擱了。
直到今天,馮首座要來百槐堂,便順便把這筆懸賞也帶上了。
“除了尋先生的這筆懸賞之外。”
“之前鎮魔司能夠擊退天魔教教主黃農人來犯京城的化身也全離不開徐真人的協助。”
“隻是我覺得這份功勞不是金銀能夠衡量,便想問問徐真人可有什麼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