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去蹤特製的尋親血玉,就該是指向不是親生的結果了。
徐年沉默了。
他就想問問有沒有操作的餘地,沒想到會從白去蹤的口裏聽說了這麼一個最後走向幸福的仇家故事。
不過……這算是哪門子的幸福啊?
能從中能感到幸福的是作為其仇家的白前輩你自己吧?
過了好一陣,徐年才回過味來,問道:“所以,如果想要尋親血玉指向誰,隻要提前製作好特殊的尋親血玉,再與正品調換,就能起到誤導的效果?”
白去蹤點點頭:“恩,差不多是怎麼個意思,不過這是我的獨門秘傳,沒有其他人會。”
如何狸貓換太子,用特製的尋親血玉換掉正品的尋親血玉。
在這裏反而不是問題。
盜首之名,還用得著強調嗎?
能偷的神不知鬼不覺,在偷的時候順便再放點什麼東西回原處,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白去蹤也已經反應過來了,皺眉問道:“我那孽徒,難道是用我教的獨門秘傳……在冒充誰的後代?”
徐年沉思了片刻,微微點頭:“如果我猜的沒錯,白前輩你的徒弟現在應當已經回了鎮國公府,頂著鎮國公府私生子和陳大將軍府贅婿的身份,不日後就要送去陳大將軍府了。”
白去蹤愣了一下,語氣古怪:“這孽徒,玩得還挺大啊。”
一座鎮國公府,一座陳大將軍府。
都被玩進去了。
能不大嗎?
白去蹤沉吟道:“徐小兄弟,這件事和你有關係?”
徐年點點頭。
白去蹤沒問是有什麼關係。
或者說。
猜也能猜出一二了。
他隻是說道:“徐小兄弟給我個麵子,孽徒這事交給我,如何?”
盜首親自出馬,徐年樂見其成。
隻有一個需求。
“白前輩出馬,晚輩自是樂得省心,隻有這件事情徹底與我無關就行。”
剛才還說與你有關。
現在就要與你無關了嗎?
白去蹤聽懂了,微微點頭:“明白,小兄弟你放心就是,我保管這件事情不管之前是有什麼瓜葛,之後沒人會覺得與你有什麼關係……”
……
鎮國公府。
隻剩一條手臂的曹伯看著不久前才晃晃悠悠回了府的私生子徐年。
不知是在哪兒大醉了一場。
滿身酒氣,走路都走不穩。
老仆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微微欠身:“年少爺這是去哪兒了?怎麼一天都不見人,大夫人可有些不滿,說您這樣下去禮儀沒學到位,進了陳府可會被人指摘。”
這位被老仆親手帶回鎮國公府的年少爺笑嘻嘻地說道:“嗬嗬,曹伯何必拿大夫人壓我?你真在乎她的意見?”
“大夫人是老爺發妻,老奴自是尊敬於心。”
年少爺大大咧咧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直言道:“你尊敬老爺,才不在乎夫人呢。”
聽了這話,獨臂老仆皺起了眉頭,再度問道:“年少爺,你這是去了哪裏?”
“煙柳河啊!曹伯你別說,這煙柳河的姑娘們確實懂得疼人,舒坦啊!”
“既然煙柳河的姑娘這麼會疼人……還能讓年少爺帶著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