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沒認出來這滿身是血被徐哥帶回來的家夥是誰。
隻是那身衣服有些眼熟。
所以張天天一邊關門,一邊好奇地多打量了幾眼。
然後。
“哐當!”
大門一摔,張天天一溜煙跑進後院,大聲喊道。
“老張!老張!老張!”
“你人死哪兒去了?
“快出來,大事找你,救命的大事——”
小狐狸吃飽喝足正懶洋洋地躺在徐菇的懷裏,被張天天這突如其來的幾聲大叫嚇到應激,火紅的毛發一根根地豎了起來。
後院裏沒張槐穀的人影。
張天天不帶一丁點猶豫,直接飛起一腳飛踹開了茅房的門。
“老張,快出來!”
不過茅房裏空的,也沒有張槐穀的人影。
張天天又果斷跑向張槐穀的臥房。
“天天,遇事不要急躁,你先說清楚是……”
此時張槐穀已經不緊不慢地走出了臥房,但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火急火燎衝了過來的女兒連拖帶拽拉著向前走。
徐年也已經把滿身是血的楚慧婕帶進了後院。
張天天指著氣若遊絲的楚慧婕,拍了拍張槐穀的後背。
“老張,人呢就交給你了,務必一定千萬要治好啊!”
張槐穀也沒說二話,先是探查了一下傷勢。
“經脈寸斷,全憑一口心氣在撐著……楚雄為他女兒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徐年唏噓道:“鎮魔司金衣柳百元與天魔教暗中勾結,襲擊了當時在場的所有鎮魔司棕衣,擄走了何小魚一家。”
這短短一句話,蘊含的消息極其驚人。
“等會兒!徐哥你說金衣背叛襲擊了楚姐姐,可這為什麼又和何小魚扯上了聯係?”
一位鎮魔司金衣冒天下之大不韙,結果為的是擄走何小魚?
圖什麼?
張天天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因果。
總不能是圖那三文錢一碗的豆腐腦吧。
徐年沉吟了半晌,輕聲說道:“用天魔教的說法,何小魚她是天魔轉世……”
張天天目瞪口呆:“啊?”
“怪不得我聽說玉京城今日裏突然冒出天魔教賊人作亂……嗬,看來徐小友這趟吃席可是遇到了不少事情。”
聽到張槐穀的感慨,張天天猛然回過神,瞪著他說道:“別管什麼事多事少了,老張你先把楚姐姐治好!”
“天天啊,你很想救她?”
“不是,人命關天你擱這兒跟我說什麼廢話呢!”
張槐穀不緊不慢轉過身,悠哉悠哉地泡了壺茶。
“你想救她,那就你來救。”
張天天愕然了一瞬。
之後她咬著牙。
“張槐穀……你他媽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不同於百槐堂內見慣不怪的父慈女孝。
張天天的憤怒已經從骨子裏流淌了出來。
猶如火焰般猛烈,熊熊燃燒。
張槐穀也不像平日裏那般無可奈何。
他喝著茶,淡淡地說道:“楚慧婕的傷勢很嚴重,哪怕有徐小友喂她吃了極好的療傷丹藥還用自身靈力為其化開藥性,但這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你在這裏每囉嗦一句,她就離死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