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京路上偶遇,有過一麵之緣。”
“一麵之緣他就請你喝酒?這就更了不得了,證明徐哥你魅力大!”
張天天豎起大拇指,隨之卻有些懊惱地一拍腦袋。
“虧了,早知道他是陳憲虎就好了。”
“你找他有事?”
“這不是天機閣新評了個什麼潛龍榜,說是選出百名三十歲以下的青年俊才,我才排到四十九名,他卻是十一名,想試試這三十多名是差在哪裏。”
徐年說道:“他已經是武夫七品了。”
武夫八品的張天天轉了轉拳頭,不服氣地哼哼道:“高我一品又怎麼樣,我會用毒,他會嗎?”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潛龍榜上沒徐哥你的名字?”
徐年想了想,笑著說道:“我一個無名小卒,大抵天機閣都不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吧。”
“也對,天機閣雖然號稱天機,但怎麼可能事事皆知,不過是消息靈通一些罷了。”張天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徐哥你都沒在榜上,我也才排四十九名,可見這潛龍榜的含金量也不咋樣嘛!”
徐年隻是笑笑,不予置評。
“徐哥,你既然和陳憲虎認識,有沒有讓他幫你找找那幾味藥材?”
“這次忘了,下次再和他說。”
準確來說,是陳憲虎一個勁的灌著酒,很快就醉了,還上演了一出醉打謝瓊文。
徐年沒找到恰當的機會開口。
次日。
張天天嘴饞豆腐腦,讓徐年帶上了小食盒出門,聽完書去安慶街的時候,豆腐攤的棚子還在遠處,但是卻不見賣豆腐腦的母女。
沒出攤嗎?
徐年問了周圍的其他攤主,才知道何小魚家昨天就沒出攤賣豆腐。
這是怪事。
往日裏豆腐攤是風雨無阻,何小魚一個人也不會懈怠,怎麼這兩日都萬裏晴空,卻不出攤了呢?
有人知道內情,搖搖頭歎息道。
“何家是出事啦。”
“她們娘倆家的男人說來是個勤快的,前些日子傷才剛好了點便想著做工掙錢,他是個有手藝的花匠,隻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哪家府上缺人,想著好歹有身力氣,就先去千春縣的渡口做短工,當腳夫給人扛貨。”
“哪想這一去,人便掉江裏去了,沒啦!”
好端端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周圍其他人自是惋惜和驚訝,紛紛追問是怎麼一回事,但這知情人也說不清楚。
“問我怎麼沒的?我咋個曉得,興許是扛貨時腳滑掉了進去吧。”
“也有說是手不幹淨,拿了東家貨被發現了,跳江想逃,結果水性不夠好反倒淹死了。”
“但我是不大信這胡亂猜測,何家那男人我是見過,老實巴交的漢子,怎麼可能拿東家的貨,定是哪裏搞錯了……”
徐年聽到這裏瞳孔驟然一縮,想起昨日陳憲虎醉酒所言。
“千春縣的渡口昨日死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裏。
原來還有何小魚的父親?
小食盒空空如也,豆腐攤空空如也。
就連徐年的心中似乎也空出來了一塊兒,似乎有必要做點什麼才能夠填滿。
陳憲虎醉話之中提到過千春縣的漕幫主事。
似乎是叫……
文衛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