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京兆府府尹敢拿這說事,陳憲虎就都敢噴他一臉口水!
真人?
謝瓊文想不明白那姓徐的家夥何德何能被稱為真人,不過他知道陳憲虎的身份之後,卻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一亮急忙說道:“你是陳大將軍府上的陳公子?”
“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在下是謝瓊文,天水謝家人士,目前暫居在鎮國公府。”
“大夫人乃是我姑媽,自小便疼愛我。”
鎮國公府和陳大將軍府聯姻在即,謝瓊文覺得他和陳憲虎有這麼一層關係,不就該親近了許多?
怎麼著也不至於拳腳相向吧?
聽到謝瓊文自報家世,徐年看向他的眼神裏多出了憐憫。
說點什麼不好,非就要報家門?
方才喝酒吃肉……具體點說是徐年吃肉,聽喝酒的陳憲虎談及陳徐兩家的婚約,流露出的喜惡已經極為明顯了。
指望攀上這層關係能討到好?
還不如指望方才腳底抹油跑了的那幾人是替你搬救兵去了。
“啊!原來是謝公子啊?失敬失敬……”
陳憲虎露出恍然之色,伸手替謝瓊文整理了一下方才被他一拳打到有些皺巴巴的衣襟。
笑容親切而友好。
謝瓊文鬆了半口氣,還有半口沒緩過來,就聽見陳憲虎繼續說道。
“你要早說你和鎮國公府有這麼一層關係,我還問真人做什麼呢?真是多此一舉,多此一舉啊……你要早說,我早就揍你了,還能讓你站起來?”
砰——
謝瓊文剛揚起了一半的笑容凝固了,捂著肚子摔在地上。
這還沒完。
一頓發泄似地暴揍下來,房間裏的春花秋月四人花容失色,她們都知道徐公子習武且極為不俗,但見到的都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儀態,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武夫盛怒的這一麵。
到了最後,默默吃菜的徐年都忍不住說道:“陳公子……當心一點。”
別一不留神,把謝瓊文打死了。
“真人放心,我這收著力呢,保管這揍完都是輕傷!”
大醉的陳憲虎大笑著說完,抬腳就把謝瓊文踹地上滾了兩圈。
鼻青臉腫。
但連血都沒吐過一口,顯然沒什麼內傷。
這能說啥呢?
不愧是聖上賜禮的少年天驕,這拳腳輕重的拿捏重度,可見武道修為有多麼不俗。
謝瓊文這也是個倒黴孩子。
滿腔鬱氣的陳憲虎,原來隻能一醉解千愁,他卻傻乎乎撞了上來。
啥也不懂。
當了回人肉沙包。
揍了約莫有一刻鍾,溢春樓不少客人都受此驚擾早早散去了,至於是去別家還是回家卻不好說。
陳憲虎拎著隻剩下痛苦呻吟的謝瓊文,毫不客氣扔出大門,甩手便是幾錠金子丟給老鴇。
“嗝兒……喝多了,驚擾了其他客人……賠罪了。”
老鴇方才還因客人散了大半而皺著的臉,見了這金子頓時舒展看來。
“哎呦,陳公子這是哪兒話?為了陳公子開心,把我這溢春樓拆了都行呀!”
隻要拆了給金子,愛拆多少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