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子?不,是小友!(2 / 2)

張槐穀又寫了一張單子,這次不是藥方,而是一些藥材,交給了張天天。

“金蛇藤、陰心古花、善明子……不是!老張你難為我是吧?你這單子上的十七味藥,就沒幾樣是好買到的,還有兩三樣有價無市,我上哪兒買去?”

“不急於一時,能買到幾樣買幾樣,剩下的我再想辦法就是了。”

張天天收下藥材單子,看了眼張槐穀隨手與茶杯放在同一張桌子上的百兩黃金,露出明悟之色:“啊!怪不得你要這麼多錢,是拿來買藥的啊?”

“不然呢?”

張槐穀搖頭笑笑:“你這丫頭把你爹當什麼人了,我雖然不及你的李叔那般有懸壺濟世的宏願,卻也不是為了這與糞土無異的黃金才入的杏林。”

“嘁,盡說些好聽的,既然如此你自己又不缺糞土還問他們要什麼……”

百槐堂的後門傳來敲門聲,張天天眼睛一亮,不用吩咐就跑過去開門。

九珍樓送餐的來了。

茶已經涼了。

眼看著又悠哉度過了一日,張槐穀煮了一壺新茶,終於拆開了那封跨越千裏的信,裏麵有兩張紙。

一張是以侄女開頭。

“天天,有你的信。”

“我的信?”

拎著食盒的張天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接過信紙看了兩眼才醒悟,笑彎了眼角,兩條羊角辮都晃了起來。

“哈哈哈,我就說李叔怎麼會光給你老張寫信,像老張你一樣把我忘了呢!讓我看看李叔在信裏都說了什麼……”

少女說完放下九珍樓的食盒就跑去了一旁讀信,隻是留下的話裏似乎有字眼刺中了老父親的軟肋,張槐穀怔了半晌才回過魂來,自嘲地歎了口氣,拿起另一張信紙。

這次不出所料是以“師兄”開的頭。

是給他的了。

張槐穀讀著師弟寄來的信,近來安好之類的問候之後便提及了這些年來的近況,但再往下麵話題便到了那位替他送來信的少年身上。

沏好的新茶喝了一口,繼續看下去。

沒看完幾行,就仿佛這新茶燙口,張槐穀表情猛然一變,全都噴了出去,先看完了信的張天天正好走過來,連忙手腳一縮,但茶水還是沾到了鞋尖。

“老家夥你終於是中風了還是發神經啊?好端端地吐什麼茶水,茶不要錢啊!”

會往茶裏偷偷加料的少女怒容滿麵,如是說道。

張槐穀這會兒卻沒心思回應小題大做的女兒了,他望向替母親收拾著房間的粗衣少年,彎腰掃去了久未有人居住與打掃而積攢起來的灰塵,再看看信紙上對這掃地少年的描述。

其中短短的五個字卻是一字一驚人。

五!

步!

入!

五!

品!

“他娘的,一天看走眼了兩次……”

既沒看出那隻小狐妖的根腳,也未認出當麵了的五品大真人,張槐穀懊惱地揉了揉今兒個像沒長出來樣的一雙眼睛:“天天,你說我方才對這小子……不對,是對這位小友的態度。”

“是不是不大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