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疏,我愛陳文禮五年了,整整五年。說起陳文禮,他高高瘦瘦的戴個眼鏡,他如名,陳文禮,文謙含禮。
他是A市來的轉校生,家裏資產雄厚,對他的要求特別高,陳文禮也是在校數一數二的排名。我是差生,我坐在後排,是陳文禮,從這淘汰製度的深淵中救了我,他救了我,也棄了我。
那年正在深冬。我用筆頭時不時的敲擊著桌麵,聽這數學老頭兒講課真沒意思,真顯無趣。這時有人敲了敲門,“數學老師,打擾一下,我要來班上講個事。”班主任黃錦說著,她拍了拍桌子,“大家掌聲歡迎新來的轉校生。”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向門口望去,我抬頭瞥見一眼,瘦瘦高高的一個男生穿著黑色的羽絨服,走上講桌:“我叫陳文禮,大家好。”我心不在焉的想,陳..文禮,什麼?陳文禮?我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他的雙眸,回憶一閃而過,我趴在桌子上,頭埋著,煩死了,兩年不見又看到他了。
“陳同學,選個座位吧。”
“我要坐她旁邊。”陳文禮用手指了指埋著頭的我。
“也行,正好她成績差,陳同學成績這麼好,正好可以輔導她。”老師目光看到我趴在桌子上,瞬間拍桌子:“季疏,怎麼又在睡?馬上給我起來,下課之後辦公室來找我,一天到晚無法無天了。”我用右手支著頭,心不在焉的。黃錦剛走,下課鈴聲就響起來了。“季疏,你好,我是陳文禮,文謙的文,禮貌的禮。”我瞥了他一眼,“季疏,季節的季,疏影的疏。”轉身擦肩而過。
“季疏,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上課不要睡覺,讓你好好學,以前沒人和你坐同桌,現在陳同學轉來我們學校,他是你的同桌,你如果不學,別影響陳同學,他家裏對他要求很高,你好自為之吧,我希望你們可以共同進步。”黃錦苦口婆心的說著。“我知道了,黃老師,我不會影響陳同學的,畢竟我自己可以不學,陳同學不可以不學。”我目光看向別處,漫不經心的說著。“行,你先下去吧。”黃錦推了推眼鏡揮手示意。
我坐在陳文禮旁邊,根本沒心思去學,總想起過往的碎憶。“在想什麼?”陳文禮開口問我,我不敢對上他的雙眸,我浪蕩的笑了笑:“在想你呀。”陳文禮愣了愣神,轉身低頭看書。陳文禮用右手擋住他的臉,我未曾注意,他的臉紅到耳根。
今天真是煎熬的一天,我一直埋著頭,想著老師說的話又摻和著一些事,就沒再敲筆頭,“哎,陳文禮,你怎麼來C市了?C市可比不上你們A市那麼繁華。”我隨口一問,陳文禮筆一滯,“家裏要在這邊發展,就來這裏了。”“你們家涉及的企業真大,有錢就是好,想來哪就來哪。”我不耐煩的轉身過去趴著。
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下課鈴聲響了,我撐起來,拎著書包就要走,“季疏,當年的事…”我直接出聲打斷“煩不煩,老子都不認識你,別給我扯什麼當年,怎麼?陳同學這麼想和我搭話?”我拎著書包直接離開了教室。
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陳文禮一直在我後麵,我停下腳步,“陳文禮,你有病吧,跟著我幹嘛?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我住在你家隔壁。”
“怎麼?你爹媽不覺得晦氣?”我眸中閃過一絲悲哀。
“我一個人住。”陳文禮很平靜的說著。
我覺得有點尷尬,便轉身就往前走去。陳文禮不快不慢的跟著我走。我們走到同一個小區,同一層樓,他摸出鑰匙,我才真的相信,他住在我旁邊。
陳文禮,這一次你又要丟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