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倫姆德,十二音街。
這是屬於感染者的家園,隻不過有一位非感染者被眾人擁入。
這個滾燙的傭兵女士雖然在數月前仍被曝出惡意殘殺、踐踏、虐待他人生命的暴行,但這也不重要。
沃倫姆德人隻知道她用與新聞中完全相悖的行為與大把鈔票贏得了他們的心。
現在,名為瓦爾斯特的薩卡茲無論走在沃倫姆德的哪一個角落都會贏得令人飄飄欲仙的讚美。
為什麼呢?
我們渴望獲得答案。
斯皮尼停下翻飛的羽毛筆尖,伸一個懶腰,隨即全身放鬆得坐在他最心愛的椅子上。
“馬利福?端一杯咖啡上來!”
“好的先生。”樓下的小夥子應一聲,走出屋外。
斯皮尼是個遠近聞名的記者,且十分闊綽,大多數人以交到這樣的朋友為榮。隻是沒人知道,他是一位“傳言中的選帝侯”。
他早在巫王親自下詔推舉瓦爾斯特為沃倫姆德鎮長時就盯上了她,選帝侯有自己的規劃,他們不允許巫王有其它的野心。
可是暗中觀察了些許日子,他卻仍然沒有找尋到一絲能與四個月前視人命如草芥的祥子。
仿佛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總該見一見那位讓我‘欽佩’的女士了,對吧,老賈維?”斯皮爾撫摸著一旁跳上來的藍紋貓,輕聲道。
老貓把頭偏開,作嫌棄狀。斯皮爾隻是笑笑,就起身準備把今日的新聞投到報社了。
他的新聞一直是頭條,這是實力,也是特權。
祝黎博利好運吧,畢竟……待在全是感染者的地方兩天三夜可讓他有些煩悶了。
翌日,十二音街,白弦酒吧。
這裏是不太出名的地方,隻不過仍然還算喧鬧;它或許再過幾年就會關門大吉,但這和現在也沒關係。
斯皮爾走進來,用一種很輕鬆的姿態吩咐調酒師。
“一杯瑪麗格雞尾酒,謝謝。”
“好嘞。您怎麼知道這種酒的?您看起來可不像熟麵孔哦。”調酒師仍掛著職業性的惡心的微笑,並嚐試與斯皮爾搭上線。
“無可奉告。”
“那麼客人您是在等誰吧?”
“你可以少說一些。”
“噢,抱歉,您可能不知道,我幹這行十幾年,調酒時總喜歡和人聊聊天,是我耽誤您了嗎?”
“你能不能……”
隨著一道身著灰短襯禮服的靚影走進白弦酒吧,這位張狂的記者先生似乎一下子啞了火。
“……能不能稍微少一點話......”
調酒師此時卻第一個打破了酒吧內驟然安靜的氛圍,他很亢奮地用一種令人作嘔的樣子同這位鎮長說話——
“啊!您就是瓦爾斯特鎮長吧?您真美麗動人!沃倫姆德因您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