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後的萊姆斯回到了別墅,一打開門就看見邵安安將自己抱成一團蜷縮在沙發上,看見他回來,那原本無聲的眼眸瞬間變得有亮光起來,就這樣滿心期盼的看著他,仿佛他才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道光芒。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帕德裏克走近,將人抱進懷裏,溫柔的問。
“我睡醒了,見你不在,有些害怕,索性就呆在客廳裏等你。”邵安安瑩白的手指揪著帕德裏克泛著冷意的外套袖子,小聲回答。
此時的邵安安眼眸輕垂,眼尾迅速泛起一抹紅,原本盛滿了亮光的眼眸積攢起一片水霧,抽泣聲漸漸變大。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邵安安一頭紮進帕德裏克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哭的一抽一抽的,分外可憐。
“好了好了,我隻是去和長輩們道別,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你。:”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帕德裏克有些手忙腳亂的哄人,他對於哄人這方麵的確沒有太多的經驗,所以應付起來總是有些束手束腳。
“帕德裏克,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吧?”邵安安在帕德裏克懷裏悶聲問道。
“當然不會,我們馬上就要回去法國了,很快,我們又能從以前那樣。”帕德裏克輕輕的拍著邵安安薄弱的脊背,柔聲安撫著。
隻是他的眼眸裏流露出幾分無力來。
這一次回去,估計是他最後一次因為朝朝而退縮了,因為這一次過後,他將再也無法參與到朝朝的人生中去了。
朝朝那麼敏銳,應該已經察覺到他的本來麵目了。
這樣很好,他們兩個都需要時間來適應彼此的新身份,尤其是他,他需要將這份感情給硬生生剖出來,然後去強行適應弟弟的新身份。
這對他來說,的確需要一個漫長無比的過程。
不過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邵安安。
而窩在帕德裏克懷裏的邵安安眼角雖然掛著淚珠,但眼眸裏卻壓抑著執拗和瘋狂。
她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手機的震動聲給吵醒的。
來電的是誰,邵安安根本就不用去看,就知道隻會是父母給她打電話。
但是她不想接,最後隻能等來電一遍又一遍的被自動掛斷,直到不再打來,這次拿起手機編輯起了信息。
信息的內容和她留在家裏的紙條大同小異,隻有一個中心思想,不要去找她。
”帕德裏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邵安安心裏帶著幾分緊張,回法國的時間越早越好。
她的爸爸媽媽已經醒了,保不齊他們會找到這裏來。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她仍舊想快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