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昺(1 / 2)

吳浩,哦不,現在應該叫趙昺了。十一月的氣節,寒風刺骨。吳浩靜靜站在窗前,望著外麵風雨欲來的寒色。雙眉間透出幾許漂泊的無奈。“昺兒,天氣涼,別凍壞了身體,多添些衣服吧。”一個眉目慈善,頗為端莊的婦人手捧一件毛絨大衣,輕輕放在趙昺身上,關愛之情流露言表。“娘!你歇著吧!我想靜靜站一會兒!”趙昺真情流露,扯下剛批上的大衣,為身後衣衫比他還單薄的娘蓋上,關心道:“娘!你回去吧!我的身子骨健朗著哩!”

“哎!”婦人凝望著孟星河蒼白的臉,深深的舔犢之情,讓她含淚哀歎了一聲,遲遲才退門而出。窗外細雨蒙蒙,山色漸遠,看不清虛實輪廓。臨窗聽雨,漸漸平息心中的陌生感。也不知過了多久,孟星河一聲長舒,終於想通一切,關了窗戶慢慢走出去。

從前世殘存記憶中孟星河有所了解,如今正是南宋末年。據史料記載:趙昺,曾先後封為信王、廣王、衛王。臨安危急時,他在母親楊淑妃帶領下,暗暗出城,逃到泉州(今福建省泉州市)宋端宗於景炎三年(公元1278年)4月病死,趙昺被陸秀夫,張世傑於同月岡州擁立為帝,5月,改年號為“祥興”,6月,遷到崖山(今廣東省新會縣南)與此同時,南宋右丞相文天祥在五坡嶺(今廣東海圭)被元軍統帥張弘範的弟弟張弘正所俘,其統領的督軍府從此瓦解。相祥興二年(公元1279年)正月,元將張弘範率水陸兩路元軍直趨崖山。崖山背山麵海,地勢險要,張世傑下令焚燒島上行宮軍屋,人馬全部登船,然後依山麵海,將1千多條戰船排成長蛇陣,用繩束連接在一起,船的四周築起城樓,船上塗上一層厚厚的濕泥,縛上一根根長木。將帝昺的座船安置在中間,詔示將士與艦船共存亡。張弘範見宋軍戰船集結,行動不便,就先用小船裝滿柴草,澆上油,點火後乘風攻擊宋水軍。宋軍船上的濕泥阻止了火勢蔓延,長木又頂住了火船,使元軍的火攻歸於失敗。張弘範又阻斷了宋軍的水源,封鎖了海口。宋兵饑渴交加,處境日益困難。張弘範派人勸降,被張世傑拒絕。2月6日,雙方進行了最後的決戰,張弘範分兵四路,發動猛攻。宋軍正在拚命抵抗時,忽聽得張弘範所在的指揮船上奏起了音樂。宋軍以為這是元軍將領在舉行宴會,戰鬥就鬆懈了一下。不料此樂聲是元軍總攻的訊號,張弘範的指揮船直撲而來,箭如暴雨。元軍在亂箭掩護下,奪走了宋軍的戰船七艘。各路元軍又一齊猛撲過來,從中午到傍晚,海戰進行得異常激烈。忽然,張世傑見到一條宋船降下了旗幟,停止了抵抗,其他戰船也降下旗幟,知道大勢已去,急忙一麵將精兵集中到中軍,一麵派出一隻小船和十多名士兵去接帝昺前來,準備突圍。帝昺這時正由左丞相陸秀夫守護著,待在一艘大船上。小船來接帝昺,陸秀夫不知這是真是假,又擔心帝昺如突圍不成而被元軍截獲,堅決拒絕。他知道君臣都難以脫身了,就連忙跨上自己的座船,仗劍驅使自己的妻子投海自盡。然後,換上朝服,回到大船禮拜帝昺,哭著說:“陛下,國事至今一敗塗地,陛下理應為國殉身。德祐皇帝(恭帝)當年被擄北上,已經使國家遭受了極大的恥辱,今日陛下萬萬不能再重蹈覆轍了!”帝昺則給嚇得哭作一團。陸秀夫說完,將黃金國璽係在腰間,背起九歲的帝昺奮身躍入大海,以身殉國。頃刻間君臣二人就沉沒得無影無蹤。其他船上的大臣,宮眷,將士聽到這個噩耗,頓時哭聲震天,幾萬人紛紛投海殉國張世傑率領水軍餘部突圍而出來到海陵山腳下,不久,有人帶來了陸秀夫背負帝昺共同殉國的噩耗。張世傑悲痛不已,此時,颶風再來,部下勸他上岸暫避。張世傑俯視著在風糧中飄搖的宋軍殘船,拒絕暫避。絕望地回答:“無濟於事了,還是與諸君共甘苦吧”又說道:“我為趙氏,也算竭力了,一君身亡,複立一君,如今又亡,我在崖山沒有殉身,是望元軍退後,再立新君,然而,國事發展到如此地步,難道這是天意。”說完墮身入海。南宋滅亡。不管這是天意,還是人為。現任的孟星河已經默認眼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