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在隔壁的房間饑渴難耐的翻找著雲煙的身影。
突然,李蘭家客廳的牆壁傳來一聲巨響。
那是她床的位置,陳月怕是為了找她,把她的床掀翻了。
雲酒腦海裏快速思考對策。
李蘭救了她,但陳月找不到她,恐怕還會攻擊這個樓層的其他住戶。
而陳月還存在智力,她也知道,這個時間李馨繪一般都會在家裏寫作業,如果沒找到她,陳月很可能盯上還是小孩子的李馨繪。
雲酒看了一眼小姑娘。
如果陳月破開李蘭家的門,他們三個就再無退路了,李馨繪是個小孩,最容易被攻擊。
怎麼辦......
雲酒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目光忽然看向手裏一米長的擀麵杖。
一個想法頓時在腦海中產生。
陳月被她切掉了一隻手,現在行動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阻礙。
雲酒看向李蘭和李馨繪,低聲開口:“你們快躲進衛生間,千萬不要出聲。”
李蘭連忙拉著李馨繪回到衛生間。
李蘭和李馨繪藏好後,雲酒眼底下定了某種決心,走向陽台。
陳月也在同時衝向陽台,探出頭向下看。
十七層這麼高,雲酒難道狗急跳牆,從窗戶跳下去了?
陳月向下張望,卻沒看到屍體。
如果雲酒沒跳下去,又能去哪呢?
陳月忽然看向陽台對麵,李蘭家關的嚴嚴實實的陽台。
她眼底忽然閃過一抹欣喜。
難道說,對麵這戶人家有人,並且救下了雲酒?
她想起來了,對麵這戶人家可是住著一對母女啊!
現在那裏麵保守估計,三個人頭。
這下發達了!
陳月興奮的跳上窗戶邊緣,準備從陽台進入李蘭家。
她剛上去,一抬頭,看見對麵陽台上,雲酒握著刀看著她。
雙方對視一眼,陳月嘴角瘋狂上揚。
“雲酒,我來了,你逃不掉的。”陳月陰笑著開口。
雲酒舉起手中的刀,對準陳月:“別過來,如果你過來,我就用這把刀一刀捅穿你的腦袋。”
聽到雲酒的威脅,陳月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她尖銳的狂笑起來:“哈哈哈,捅穿我的腦袋?沒關係,你怎麼捅都可以!”
說著,陳月囂張的縱身一躍。
兩家陽台的間隔一米五左右,陳月輕而易舉的跳過來。
但她忘記了自己少了一隻手。
跳過來之後,她一隻手抓住陽台的窗戶框,稍微有點站不穩。
陳月一頭撞碎了李蘭家陽台的玻璃。
血淋淋的頭伸了進去,直勾勾的盯著雲酒:“你完蛋了!”
雲酒趁著陳月站不穩的時間,一刀插進陳月的眼睛,將陳月用力向外推。
陳月的力氣大的驚人,即便隻剩下一隻手,卻依舊死死抓住窗戶。
她猛然甩頭,甩開雲酒的刀。
她瞎了一隻眼,卻毫不在意,繼續向前,大半個身體進入李蘭家陽台。
“我說了,一把刀對我構不成威脅!”陳月諷刺道。
下一秒,雲酒舉起了擀麵杖。
對著陳月探進來的頭當頭一棒。
伴隨著一聲悶響,陳月的頭血光四濺。
雲酒連忙向後一跳,避免被血液濺上。
陳月被這一次攻擊打懵了一下,動作明顯停滯。
雲酒一不做,二不休,用擀麵杖的一端將陳月的身體懟出去。
同時,她用刀切向陳月抓住窗戶的手。
感覺到自己可能要被從樓上推下去,陳月的聲音忽然帶上可憐的哭腔:“雲酒,別殺我,我是陳月啊!
你忘了你過生日的時候,我還給你買你最喜歡的章魚哥玩偶的嗎?求求你別殺我,我不攻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