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洲做事雷厲風行,當夜便將所有查抄的罪證整理完畢。
呈遞進宮給了皇上容梓君。
容梓君一頁頁翻閱著那些觸目驚心的罪狀,龍顏大怒。
他猛地將那些罪證揮到地上,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廣平王府,好一個顏昭昭!”
賀寧洲拱手道:“陛下息怒,如今人贓並獲,廣平王府意圖謀反已是板上釘釘,請陛下盡快下令處置,以儆效尤。”
容梓君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冷聲道:“傳朕旨意,廣平王府上下,凡參與謀逆者,一律處死!昭和郡主顏昭昭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天牢,依律聽候發落!”
“陛下英明!”
賀寧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恭敬地退了下去。
消息傳到太後宮中,太後震怒,險些暈厥過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手扶持的廣平王府,竟然會在一夜之間覆滅!
消息連夜傳到太後宮中。
太後身邊的嬤嬤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頓時煞白,跌跌撞撞地跑到內殿,顫聲喚到:“太後娘娘,大事不好了!廣平王府……廣平王府……”
“怎麼了?你慢慢說!”太後睡眠淺,被吵醒後坐起身子,緊張地問道。
“廣平王府……被抄家了!郡主……也被打入天牢了!”嬤嬤泣不成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什麼?!”
太後聞言,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一手扶著床沿,一手撐著額頭,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手扶持的廣平王府,竟然會在一夜之間覆滅!
怒火攻心之下,太後猛地一下掀翻了手邊的安神茶,指著身邊伺候的嬤嬤怒吼道:“去!給哀家宣皇帝來慈寧宮!哀家要問問他,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昭昭!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廣平王府!”
嬤嬤從未見過太後如此震怒,嚇得不敢耽擱,爬起來就往外跑。
誰知她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尖細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陛下駕到——”
容梓君‘憂心忡忡’地趕去探望,一進內殿,就發現太後娘娘正襟危坐,麵色鐵青,屋裏的氣氛格外壓抑。
嬤嬤宮女們都低著頭伺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他剛要開口請安,卻見太後猛地起身,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逆子!逆子!哀家一片苦心,扶你上位,你就是這樣回報哀家的嗎?!你眼裏可還有哀家這個太後?!”
容梓君不躲也不閃,任由太後發泄怒火。
待到太後罵累了,才揮退左右,親自上前重新為太後倒了一杯安神茶,溫聲道:“太後息怒,您這些年為了朕和朝政操勞,如今廣平王府一案已了,正是您老人家安心頤養天年的時候,這些瑣事,就交給朕來處理吧。”
太後一把揮開容梓君的手,怒道:“你這是要軟禁哀家嗎?!”
容梓君麵色不變,依舊是那副孝順的模樣:“母後說笑了,您是千金貴體,這鳳體若是氣壞了,可是要叫朕如何是好?朕隻是想讓您在慈寧宮好生休養,待到身子爽利了,朕自然會每日前來請安。”
太後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