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四處尋覓女仙,同門的肯定不會答應,別的門派也不會任他擺布,所以他就盯上了鄰居的散修素芳仙子。”逸笙黯然道。
“不錯。”
“這世間真是殘酷的,弱者隻能任人宰割。”
醴沅仙尊皺了皺眉,說道:“別擔心,素芳仙子已經突破知微境了,日後沒人能再欺負她。往後我們可以一起守護這世間弱小。”
“人力終有不及,如果有一套法律法規,大家都自覺遵守就好了,就像弟子都會遵守門規,如果不遵守,還有戒律堂規整。”逸笙若有所思,可就現在這個大小門派各自為政的狀況,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約束啊,隻能作罷,“素芳仙君對我恩重如山,此事真的要多謝師尊了。”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但是你剛剛所說,為師早就想過,而且和我的師尊實驗過,可惜失敗了,以後有時間再和你說。不早了,我們啟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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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洗塵宮門口,就遇見洗塵宮宮主杜蘅仙君,仙君麵色蒼白,看到醴沅仙尊立刻就奔了過來。“仙尊可算回來了,在我洗塵宮以西二百裏有一城名為澤州,城中連續失蹤了上百名女嬰,我宮中弟子苦苦調查,終於在昨夜找到了線索,我親自帶人前去,卻遭了暗算,損失慘重,仙尊快幫幫忙啊,那是上百條性命啊!”
仙尊聞言收起來笑意,“這世間能傷杜宮主的人,一個巴掌拍都數的過來,更何況有隨行弟子,何至於此啊。”
杜蘅仙君嗆了一口血,繼續說道:“起初我們都以為是有什麼團夥拐賣嬰幼兒,可是後來我們發現被拐賣的都是不足一歲的女嬰,實在奇怪,後來多方搜查,終於找到女嬰們的下落,那夥兒形如鬼魅,對人的氣息尤為敏感,總能在仙門弟子到來之前逃走。我的弟子們害怕打草驚蛇傷到孩子們,便有秘法加以監視。”
杜蘅仙君的首徒莘菏仙君上前補充:“我們發現那群人不僅行動敏捷,而且不眠不休,終於我們等到他們把那些孩子都運上船準備送走,我們才抓住機會,師尊帶領了本門大半弟子前去,可是大船上有一個極為高明的法陣,一下子困住好些高階弟子,而且出現了一位蒙麵高手,分辨不出是人還是魔,師尊與他力拚不敵,身受重傷,落敗之後,我們隻能退走。而那人也並不戀戰,駕船往西南方向去了。”
“那位高手,我根本不是對手。”杜蘅仙君歎息道。
“西南方向,那不正是靈泉宗的方向嗎!我在就傳信賦禾師弟,讓他水道戒嚴,務必找出那船。”醴沅仙尊說道。
“我們已經給賦禾仙尊傳過信了,可是根本沒有回複。”莘菏仙君又道。
“那給柳霞仙子傳過信嗎?”醴沅仙尊又問。
莘菏仙君:“傳過了,也沒有回複。”
“怎麼會這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追過去。”醴沅仙尊說道。
逸笙仙子:“師尊,我和你一起去。”
醴沅仙尊:“不必,你留在這裏,好生休養,乖乖聽話。”
杜蘅仙君:“菏兒,你跟著去,有個照應。”
醴沅仙尊和莘菏仙君一並出發了,杜蘅仙君暗暗鬆了一口氣,有第一仙尊出馬,總是好的。這才注意到逸笙,便放鬆了緊皺的眉頭,和藹的說:“仙子便是醴沅仙尊的小徒弟吧,久仰久仰。”
從宮主口中聽到“久仰”二字,逸笙委實受寵若驚了,“晚輩靈泉宗逸笙,拜見宮主,久聞仙君大名,今日拜會,是逸笙的榮幸。”
逸笙恭敬的行了晚輩禮,杜蘅仙君將她扶了起來。
“我和你師尊是故交,你不必多禮,在洗塵宮隨意就好,我命人給你安排房間,再帶你去淨池洗洗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