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你這是何苦呢,畫地為牢,孤身一人,日夜與怨靈相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關。”醴沅仙尊感歎,這段奇緣造化,還真是難辯禍福。
不久,天邊浮現一抹紅霞,是柳霞仙子聞訊前來支援,仙子紅衣似火,膚白如雪,眼明如星。身後還跟了一大批弟子,包括公儀默華。
弟子們透過結界,看著麵目全非的槿若寺,還有渾身血汙、形容狼狽的醴沅仙尊,難掩震驚。仙尊講述了這裏的發生的事,明明是不久之前,可是仙尊悲涼的聲音,卻好似在說一個久遠的故事。
柳霞仙子義憤填膺,憎惡夢魔惡行,憐惜無辜遇害的人們。隻是她從未見過大師兄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隻道魔族可恨,逸笙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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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傳遍,又一次震驚整個仙門,乃至人界。
一時間,人心惶惶,生怕魔族再次肆虐。
魔域之中,新任魔尊斜倚在宮殿中央的寶座上,似在沉思,其他魔族,無一敢近前。魔尊兩次計劃殺死第一仙尊,意欲為魔族重返人間掃清障礙,可是一連折進去,臥底樺昀和護法夢魔兩員大將,醴沅仙尊還是毫發無損。
魔尊不知是在惋惜大將,還是怒其不爭。突然,魔尊的戒指發出熒光,他知道,是他人族的同盟在聯係他,隨即手指一揮,熒光落在麵前,折射出光影,正是盟友的投影,還是白玉麵具,黑霧纏身。
覆麵男子率先開口:“魔尊啊魔尊,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處心積慮,兩次讓醴沅落入陷阱,卻都讓他化險為夷,你們魔族,未免太不中用了。”
“閣下稍安勿躁,這個醴沅確實難對付,可是他這兩次險中取勝,那個逸笙功勞不小,如今逸笙自封不出,正是我們的好機會。這次,本座將親自出馬,必定取他性命。”魔尊麵對指責,從容不迫。
“但願如此,醴沅最近時常往返槿若寺,放心不下他那女徒,隔著結界看看。這事知道的人少,你們早做打算,設個埋伏,莫要在讓我失望了。”覆麵開始傳遞情報,透露醴沅仙尊的行蹤。隻是這一次,他不打算親自為魔族創造機會了。
魔尊點了點頭,複又說道:“本座有一事不解,你是人族,我魔族重返人間對你並無好處,你為何如此助我?”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記得,我要醴沅死,要賦禾死,你如果做不到,那麼一切免談。”覆麵說完便揮滅了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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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醴沅仙尊正欲飛離浮島,往常仙尊都很低調,不是乘仙鶴,就是走虹橋,甚少直飛。
身後傳來賦禾仙尊的聲音,“師兄,那檀梵結界密不透風,你和笙兒又交流不了,何以跑的這般勤啊。”
“師弟終究不如師妹懂我。”醴沅仙尊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關小霞什麼事啊?”賦禾仙尊不解道。
“因為她就知道,我此舉不僅僅是想看看笙兒,更是在釣魚。這兩次魔族襲擊事件,都是衝著我來的,魔族一連損失兩名魔將,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時常離開靈泉宗,而且行蹤可知,自然是為了,給他們一個刺殺我的機會。我無法越界,便等他們自投羅網,隻要他們敢來,我就叫他們有來無回。”醴沅仙尊沉聲道。
“師兄啊,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你可是修仙界第一戰力,萬不能出什麼閃失啊。”賦禾仙尊不太讚同。
“怎麼,你是不相信師兄嗎?過去身陷險境,皆因我們粗心大意,如今我早有防備,何懼魔族宵小。而且小霞給我下了感應符,如果我法力全開,她便可以感應到,屆時火速前來支援,如此一來,豈非十拿九穩。”醴沅仙尊十分自信。
“還是小霞思慮周全,我不如她。若非當年那個意外,致使她修為跌境,那現在靈泉宗宗主一定是她。”賦禾仙尊唏噓道。
醴沅仙尊皺了皺眉,“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小霞都不在乎了,你何必耿耿於懷呢。”
“也罷,不提了。師兄一切小心啊,我統籌一下,讓默華、嵐昔他們隨時待命,助師兄一臂之力。”
“如此安排也好,你看著辦就行。你是靈泉宗宗主,身負重任,有思量就好。我和小霞都會不遺餘力的輔佐你,支持你。”醴沅仙尊正色道。
“師兄啊,師尊當年說你喜歡感情用事,不適合做宗主。可是我看你現在殺伐果斷,已經不似當年那般心軟了,你來當宗主再適合不過了。”
“唉你來勁兒了是吧,怎麼又扯我身上來了。”醴沅仙尊有些無語,隻是不懂師弟今日為何如此傷春悲秋,一直拿宗主之位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