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報複(2 / 2)

眼角也沁出了淚花,疼——好疼……,全身都在疼,沒有一處,能依從自己的意願停止疼痛。冒著冷汗,聲音嘶啞,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母親,“阿娘,好久不見了,笙兒好想你。”母親是當初那風華絕代的樣子,還在笑,真好啊!

許逸笙好似要就此睡去,然而一股靈流直衝天靈蓋,又運行向腳底,驚醒了許逸笙,接著不斷的輪回。這是一種新的疼痛,如刀絞,嗓子啞了,卻叫不出來,隻能痛的無聲呻吟喘著粗氣,連注意力都無法再轉移,隻能生生受著。

靈陣運行了三天三夜,終於在第四天黎明之前,許逸笙完成了以氣滌脈,引靈入體,踏入的滌脈境,正式成為了仙修。

不知道過了多久,蝕骨錐心的疼痛停了,隻感覺好累,有些分不清現實,是不是自己死了啊?所以才不痛了。

許逸笙想睜眼,想要看看四周,卻是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醴沅仙尊上前,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陣陣暖意傳來,“笙兒,結束了,你成功了,安心的睡一覺吧,師尊在旁邊守著你。別怕,別怕。”

許逸笙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師尊,便沉沉睡去。

兩位仙尊見狀,便躬身行禮,向錦琛上仙道謝。

“二位仙尊,不必多禮,舉手之勞罷了。此女心誌堅定,既是醴沅仙尊愛徒,也是仙道未來棟梁之才,錦琛亦有責任救助。”錦琛上仙徐徐道,頗為大氣。

“小徒今日化險為夷,全仰仗上仙仗義援手,醴沅願奉上靈丹、靈草、靈石,供上仙挑選,聊表感謝之意。”醴沅仙尊恭聲道。

錦琛上仙擺了擺手,“仙尊客氣了,盛京仙門雖不如靈泉仙門,占據天下第一靈山。但也不乏福地,靈石靈草是不缺的。隻是錦琛觀令徒容貌,好像是一位故人,敢問令徒姓名。”

“小徒名叫許逸笙,先前是盛京許家女。我今日才將其收為弟子,上仙之前認識嗎?”醴沅仙尊問道。

錦琛上仙點了點頭:“是她沒錯了。”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便也沒有多言。

賦禾仙尊見縫插針地說:“這孩子如今昏睡過去,但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清醒過來,上仙不妨在蔽門稍作休息,待她醒來,也好敘敘舊。”

醴沅仙尊也道:“是啊是啊,上仙不常來我靈泉宗,今日借此機會,就讓我等盡一下地主之宜吧。”

“也好,有勞二位仙尊了。”

醴沅仙尊親自將錦琛上仙送去了客房,安置妥當。之後就找了一套弟子服,匆匆回了塔室,許逸笙還睡在那裏,塔室靈力充沛,最適合勞累之人休息和補充靈力。仙尊細心的幫弟子用靈力烘幹了,淚水濡濕的頭發和汗水浸濕的衣襟。思慮著徒兒正值青春年華,所以隻將衣服放在一旁,並未使用法術幫她換上。

當天正午,許逸笙便醒了過來,隻感覺筋脈暢通,全身舒爽,身體好像輕飄飄的。回頭一看,師尊倚在圓台一邊,胳膊撐在下顎側邊,眼眸半閉,正在小憩。垂下的睫毛如同鴉羽,眼下有些許烏青,卻難掩仙氣飄飄,不禁暗想“秋水為神玉為骨,大抵就是師尊這樣吧,他明明也累了,卻還一直在這裏守著我。”

醴沅仙尊悠悠轉醒,微微一笑,問道:“感覺怎麼樣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許逸笙搖了搖頭,立即起身,跪立在圓台上,欲向師尊行禮,正猶豫著是請安禮還是長揖禮,仙尊卻立即虛扶著她,“你我師徒不用這些繁文縟節,與為師相處,隨意就好。”

醴沅仙尊見她疑惑,又補充道:“你的師兄師姐,也都是這樣。”

“徒兒明白了,多謝師尊。”許逸笙回答的間隙,仙尊便扶著她的胳膊下了圓台,待她站穩之後,還將弟子服遞給她。

“這是為師估計你的身形,在庫房裏找的,也不知道具體合不合適,你先湊合一下,待會兒我帶你去住處安置,再請人給你量身製作幾身你喜歡的衣服。你看行嗎?”仙尊商量道。

“多謝師尊,徒兒全聽師尊安排。”許逸笙答道。之前當大家閨秀的時候,從未有男子靠的如此之近,哪怕是親族、仆從,也未曾如此關懷,真有些不習慣。

而仙尊這些言行舉止卻很自然,和平常待淩焱是一樣的,許逸笙羞赧地低著頭。

仙尊也察覺到了,便開口轉移注意力:“你可認識盛京仙門的錦琛上仙?他說是你的故人,還在等你醒了去敘舊呢。”

許逸笙答道:“家母曾是盛京仙門的弟子,也是錦琛上仙的師妹,徒兒幼時,在許家,多蒙盛京仙門庇護,卻從未親眼見過這位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