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竇初開之時,我遇到了魏哲。他教會了我如何愛人,與此同時,他也讓我明白了什麼是“愛人如養花”。
我們在高中就認識了,高中三年,他追了我兩年,但因為他是學校出了名的小混混,我一直沒同意。終於,高中畢業,去了自己心儀的大學,我以為我終於解脫了,至少逃過了魏哲。但在大一新學期軍訓時,我又遇到了魏哲。
他的臉被曬得黝黑,我近乎快要認不出來他,於是我目光一轉,望向了他的腳踝,看到一道疤痕後,我終於確定,那就是魏哲。
我剛想轉身跑開,卻被他嘶啞的聲音喊住:“盧芊芊!”我愣在原地,正在抱怨世界太小,他向我小跑而來。他望著我笑了笑,隻對我說了一句話後便回隊伍了。
如今我仍然記得,他說:“高中沒追到,大學你逃不掉的。”我甚至覺得有些好笑,笑他總是把話說的太滿,笑他傲人的骨子裏總流露著一種迷之自信。
但在他的一再執著,十分用心下,我還是答應了他長達五年的追求。我回想這些日子他堅持不懈地討得我的歡心,自己好像從沒這樣被對待過,但魏哲卻把我的情緒至上。想著想著,我接過了他手裏的玫瑰花。
畢業後,魏哲選擇獨自去上海創業,而我留下來考公務員。我們能熬過異戀嗎?說實話,對於魏哲的性格,我很不放心。
盡管他對我百般嗬護,但我忘不了他高中時期吊兒郎當的那副模樣。江山難改,本性難移,我也不太敢相信他已經變得沉穩了。所以對於這段感情,我一直抱著半信不疑的態度。但出人意料,我們順利地通過了異地的考驗,兩年後,他回到了我所在的城市,陪我在這邊一起發展。
可我發現,隨著時間推移,魏哲對我越來越敷衍,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也做的如此不上心,像是心不在焉,魏哲到底被什麼絆住了呢,我始終想不明白。
那天我下班得早,準備約他一起慶祝周年,便給他打了電話,可他卻說要加班,我也就沒強求。估計是工作太忙,魏哲甚至忘了那天是什麼日子,但我不想就此度過周年,於是買好蛋糕,坐在客廳裏等了他一晚上。
我不敢回想那天我是怎麼熬過去的,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都以為是魏哲回來了,慌慌張張跑去開門,卻發現門口什麼也沒有。
我等到睡著,聽到動靜後又醒來,就這樣反反複複,直到天亮了。我拿起手機,沒看到魏哲給我留言,我也徹底失望了。
我打電話過去想問個清楚,他卻凶巴巴的重複著一句話:“我在加班!”看似十分有理的一句話,卻讓我等了整整一晚。
他總以為我是在抱怨他沒回家,但除了這個,我還在抱怨他連句祝福的話語都沒有,抱怨他最近太多莫名其妙的反應。
我掛掉了電話,沒和他打招呼就搬出去了。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他非同往日般愛我了,他鬼迷心竅了。
搬出去一個月後,我才接到魏哲的電話,電話裏頭他的語氣很溫柔,但我卻不再為之心動了,因為我知道,他變心了。
他在電話裏告訴我,他連夜去出差了,沒有回家,不知道我走了,也沒時間給我發信息,今天剛回來,看到我不在家立馬給我打了電話。
我也心軟過,也回去看過,看到的卻是他約著三五好友喝的爛醉,被人扶著回家。看到的是他把我留下的東西扔進了垃圾堆裏,總之,我親眼看到的,和他所描述的完全不同。
甚至,我看到了他不愛我了,他卻滿嘴說著他對我的愛太滿了,已經溢出來了。
分開一年後,我與魏哲在老家偶遇,他已滿臉胡茬,或許那時他才真正成熟了吧。
他問我:“你當時為什麼離開?”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因為我看到了結果。”
他又問:“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那樣做嗎?”
我轉過頭看向他,告訴他:“任由你怎麼做,都有你的道理,而我選擇離開,對你我都好,我不阻止你那顆想自由的心,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也不能吧我困在你的身邊。”
是啊,愛人如養花,你記得花,花就不會枯萎,但凡他對我上心一點,我也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