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將血檢報告單遞到醫生麵前。
“你懷孕了。”
“什麼？”
淩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女醫生將報告單裏的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這一項，指給她看，“激素水平為2238，你已經懷孕快7周了。”
淩初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裏的報告單。
怎麼可能，她從來沒有和別人有過什麼，怎麼可能會懷孕？
想到電視裏，經常上演拿錯報告單的事故。
她小心翼翼抱著一絲僥幸地詢問，“醫生，會不會檢查結果有問題？”
原本麵容嚴肅的女醫生聞言，當即臉沉了下來。
那淩厲的眼神，就像每次犯錯後媽媽看向她的眼神一樣，令她坐立難安。
淩初有些害怕，好似她剛才問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女醫生冷眼看著淩初，年紀輕輕，長得倒是很漂亮。
報告單上顯示年齡20歲，上大學沒多久就懷孕了，可見私生活多麼混亂。
年輕人隻顧一時快樂，殊不知惡果隻能自己嚐。
這類年輕姑娘，她見多了，毫無安全意識，鬧出人命來才知道後悔。
女醫生冷冷開口，“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再做一個B超。”
淩初口袋空空，囊中羞澀，隻有手機裏剩下的兩百多塊的生活費。
她紅著臉，小聲地問，“多少錢？”
“168。”
168再加上抽血化驗的費用，已經超出她的預算範圍。
“啊，算了。”
女醫生看她完全六神無主的樣子，基於人道主義補充一句，“這個孩子你要打掉或者留下，最好跟家裏人商量一下。”
淩初還想谘詢一下，但想到醫生嚴肅的表情，還有身後排成長龍的隊伍。
淩初欲言又止。
“還有沒有什麼事？”
淩初搖搖頭。
“下一個。”
後麵挺著大肚的孕婦，在家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淩初怯懦地拿著報告單站起來，“謝謝醫生。”
在其他人的打量中，她離開了就診室。
淩初站在門診走廊裏，呆呆地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裏居然有孩子了？
難不成她是聖母瑪利亞，能夠無性繁殖？
淩初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她是怎麼也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的。
難不成在什麼時候她真的和別人發生了關係？
淩初在腦海裏努力回憶，試圖找出曾經和異性密切接觸的時刻。
對了，隻有可能是那個晚上。
一個月前，同學約著一起吃畢業散夥飯。
一眾同學吃完飯準備去KTV唱歌。
淩初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到8:30，媽媽規定9點之前必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