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心下歡喜,欣然同意,說道:“也好,隻是要勞煩你的手下去送信了!不若也去封信請了守邊的將軍府的人過來一同做個見證,他們軍方的人到底和咱們不同。”
劉知府點頭,“大人說的是。”這都是什麼事?大過年的不好好休息,折騰他就算了,這是要把整個甘州都攉攏一遍哪,連軍隊都不放過!
哈,陳家在西北幾地投機倒把的事沒少幹,不過,這兩年還有鬧得比他們厲害的需要處理,便沒輪到他們,沒想到自己卻蹦出來了。
“那涉案人員便先收押,擇日再審。”劉知府建議。
衛縣令是個聰明人,“大人,為公平見,還是讓人證寫下證詞,防止他們日後串供。
“好,那把原告狀紙、被告的陳詞、還有證人的證言都暫時放到我這吧。”劉大人也是沒見過這麼上趕著找死的人。
小魚兒聞言嘿嘿笑了起來,“大人說得好,小子自上堂來,可是一個字都沒說幾個,那位大人就要小子畫押,您看這訴狀,嘖,小子可一個字都不認的。不過大人要的陳詞,小子倒是可以寫一個。”
幸好人家這青樓的幾位都是識字的,倒是能自己把事情說明白,四個人四個地方把情形又寫了一遍。
當劉知府拿到小魚兒的陳詞,驚訝不已,“好字啊,好字!”
白謀舉與有榮焉。
隻是當劉知府當堂讀完四份陳詞又拿起原告的狀書細讀一遍,便好心對衛大人說:“長青,可還是要堅持會審?”
“他傷我兒我侄兒至此,本官拚著烏沙不要也要為他們討個公道。”衛理忿忿。
“衛大人自己看。你總不會覺得他們串供吧?”
一直跪著角落的陳詞自打這兩位大人進來便覺得不好,這會聽了這位知府大人的話便知事情已經很不妙了,可若是把幾位知府都請來,自家和青州知府交情頗好,不知此事是否能有轉圜餘地。他還沒琢磨明白,衛理卻明白大勢已去。
“陳詞,你仔仔細細把當前情形再說一遍。”劉知府想著怎麼也得給自己這個下屬留點顏麵,便喝問道。
陳詞一大早就把訴狀寫完,又堂審了這麼久,再有兩位大人的威壓,從未吃過苦的人哪還記得住訴狀上的內容,結結巴巴說了兩句,便冷汗涔涔,編不下去了。
劉知府歎氣,“衛大人,本官再問你,可還是要堅持會審?”
衛理撲通跪地,“下官糊塗。”
“你不問青紅皂白便敢冤枉這無辜之人,好歹這位小兄弟還有個官身,若是普通百姓豈不是讓你冤死?本官問你,本案本官可審得?”
“但憑大人。”
“這位小兄弟不知是什麼官職?”劉大人話鋒一轉。
“呃?可與本案有關?”小魚兒撓頭,看向白謀舉。
小小年紀便是官員總得告知一下,這也沒什麼,小魚兒便把手伸進袖帶,掏吧掏吧,拿出來一塊腰牌做賊一樣遞給劉知府。
劉知府心說什麼官這麼見不得人,接過來一瞧,不免虎軀一震。
小魚兒見此,說道:“官不官的都不打緊,我不會冤枉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