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走嗎?我看這做起來很簡單,你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嚐過了再去吧。”白夫人拉著急脾氣的丈夫勸。

白謀舉一琢磨現在還沒開衙,想來甘南的行動也不會那麼快,再說那姓衛的真敢動小魚兒嗎?進而又想到若借此機會鏟除盤桓在此地、陽奉陰違的陳家也是個機會,端看他們上不上鉤了。

想通了,白巡撫便又一屁股坐下,“便依了夫人吧。”變得就是這麼快。

小魚兒晃晃悠悠的在莊子裏巡查了一圈,多少有點後悔昨天為啥沒跟著侍衛一起去甘北。甘南的春耕至少要等到四月初,為了三棵玉米把自己綁在這兒多少有點枯燥。

甘北還能和齊王一起去衛所瞧瞧,甚至還可能欣賞一下大漠孤煙直的淒涼美景,總比整日困在莊子裏強。

無所事事的他,掃了一塊空地,灑了小米粒,支了籮筐,搬了椅子,守在遠處。自己還暗暗得意,別人玩釣魚,他就厲害了,他會釣麻雀。等見了兄弟們,可有的吹。

西北的麻雀們也是倒黴,往年有遍地的草籽,那是它們的口糧,今年不知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把草籽都收走了,如今雀雀們的叫聲都是“餓”、“餓”。

小魚兒的籮筐一上午就扣了幾十隻麻雀。搞得他直撇嘴,“這老家賊是怎麼回事,這麼傻的嗎?”

怕傳染傻病的小魚兒把戰利品讓人用油煎了,送給了莊上的孩子們。

大人孩子都很感動。

下午,捕頭進了莊子,拿著逮捕令,請小魚兒到縣衙走一趟。

小魚兒什麼也沒說,就跟著走了。

管家:.......

縣令升堂,問罪,宣判,修城牆三年。

小魚兒:“......這麼草率嗎?為啥呀?”

衛縣令:“昨日初二午時,羅公子在何處做了何事難道都忘了嗎?”

小魚兒回想了一下:“我在青樓聽曲吃茶然後被人打擾掃了興致便回家了。這......犯法?”

衛縣令很生氣:“顛倒黑白,一派胡言。看來羅公子不到黃河心不死呐!請人證上堂。”

不一會兒,陳詞等人從內堂出來。

小魚兒笑了,“是你們啊,你那倆兄弟治好了?”

陳詞上前問道,“你那同夥哪?”

小魚兒一撇嘴,“我那兄弟又沒受傷你管他在哪,你那兩個兄弟若是過了今天,可是不好治了。”

“陳詞,昨日傷人的可是他?”縣令一拍驚堂木,喝問。

“大人,傷人的不是他,是和他一起的人。”陳詞也不敢在這事上說謊,畢竟那傷沒點功夫是不行的。

“羅家小子,你那同夥哪裏去了?”縣令臉色不好看。

“哦,昨日本就是我兄弟的辭行宴,可惜被這夥人攪合了。”小魚兒一指陳詞道,“我兄弟已經回京去了。”

小魚兒想著遠點指著,有本事你去京都拿人吧。

“哼,既如此,你便是從犯,與案犯同罪。”衛縣令一心為兒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