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行,過年得回家過。”白謀舉辯解,白家人得回白家過。
“什麼白家、餘家的,有什麼區別。在咱西北,那是哪裏方便就在哪裏過,難道你忍心讓二老在這大冷天趕路?”一介武夫餘念恩大有贏了的趨勢。
白太傅樂嗬嗬地欣賞了一會小輩為他吵嘴,然後擺手道:“臨淵、君儒你們兩個不要爭了,今年我們就在這不走了。”
兄弟倆一個一臉落寞,一個一臉得意。
“聽我說完,一則甘州衛冬季邊防壓力大,若我們不留下,臨淵便要分神去探望我們,於軍事不利,二則雲舒不是給你帶了信,信上的內容還是要抓緊落實,我想看看成果。”
太子字雲舒,意在提醒他不要過於糾結,正如臨淵一樣,與其羨慕別人不如珍惜自己擁有的。這幾個小的字,也是白太傅不想再費事,在給大皇子和白謀舉起字的時候一並起了。
白謀舉字君儒,自然是希望他能成為儒家君子,白謀禮字樂之,倒是很隨性。
羅家的幾人的字就更直率一些,羅恒字思賢,羅忱字思齊,而小魚兒則說自己名字已經夠多了,小魚兒便挺好,不必再有字了。
幾人聽了老爺子的解釋,便也不糾結,齊王也摟白謀舉的肩膀道:“我讓人把你一家接過來如何?”
“肅州那邊也得時時安撫,我們舉家不在,引人猜忌,等我回去再計較。不知太子他要做什麼?”
“也沒什麼,給我畫了幾張圖紙,說是炮台,我和小魚兒正研究這東西該如何建造。趁著還沒下雪得抓緊建起來。”齊王見也沒有外人,便直說了。
“明天咱們就去選址吧。”小魚兒提起正事也是有模有樣。
“小魚兒,給哥說說你們那大炮到底是個啥?”白謀舉一臉求知欲。
“嘿嘿,三哥哥搞得驚天動地一聲響,從此真理就掌握咱們手裏了。”小魚兒一臉壞笑,道:“圖紙是沒有的,我隻能說,一炮轟出去人仰馬翻、慘不忍睹。打架再也不是拿刀互砍那麼簡單了,一個炮手就能放倒一片。草原的馬跑得再快也沒用,因為伴生著大炮的出生,它還隨身帶了個叫地雷的贈品,簡直,嘖,誰碰上誰倒黴。”
“真不能提前看看圖紙?你可憐的二師兄我就能在這呆兩天。”白謀舉賣慘。
“建成大約要三十天,你到時候來看最終效果,然後肅州衛所也可選址,我猜以太子殿下的雄心壯誌,他不可能隻放兩門大炮到這裏。早晚要配伍全軍的。”
白謀舉激動得擦擦手,“真的?聽說那玩意很耗費銀子的。”
“嘖,這得看怎麼算,每年西北撫恤銀開銷不小,更何況還讓那麼多家庭妻離子散的,耗費也不低。”
“小弟說得對,明天我跟你們一塊去選址。”白謀舉一拍掌。
小魚兒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白謀舉的屁股,心說明天早上你再說這話吧。